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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高於頂,可以說除了四爺,別的一個也不放在眼裡。要說有人能讓他背叛四爺,她都不相信。他都能做到四爺身邊的大總管了,還有誰能給一個太監比這更高的地位和權勢?
何況四爺還重新給太監排了品級,他是大清以來頭一份的四品太監,是頭一個穿上孔雀補子服的太監。
以蘇培盛的人品,估計穿上那身衣服起讓他為四爺去死都心甘情願了。
隔兩日口供就送來了,四爺也不避她,看過後還拿給她。這些過口供的人都是一日三遍的熬刑,基本上都要熬到最後。只要能不死,說不定就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但這必須是四爺真的信重的人,不然知道這種秘事的,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還是死了更乾淨。
李薇先看的就是當日一同執壺倒酒的兩個小太監。口供上會有日期,時辰,筆錄,施刑官,監刑官(用來防止刑重致死),還有刑具介紹。
她都是趕緊略過第一頁不看,直接從第二頁看起。
上頭兩個小太監的口供都一樣。他們都是在園子裡侍候一輩子的人,從康熙年這園子賜給四爺起,七、八歲時就進來了。一直在膳房做事,一開始只是做些砍柴擔水的差事,慢慢的從幾十個小太監中拼殺上來,這才能在主子跟前侍候。就算這樣,從傳菜到執壺倒酒,這又是一個進階。
三個小太監確實從小相識,家鄉雖然不同,但父母親人也都找不著了。從進宮起就是光桿一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那個吊死的小太監也確實應該不是自殺,因為他們在賞秋宴上侍候完了還商量著拿上賞銀,改日去八大胡同玩一玩。
李薇看到這裡幾乎以為自己看錯。
問話的是打著把這些人的祖宗八代,包括平時裡最不起眼的小事,心底深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挖出來的心思。
後面就說太監們也愛上窯子,只要掏錢就能讓女人服侍侍候,而且那裡的女人身經百戰,拿玩具去玩也不怕玩壞了。
李薇一看後面還有十幾頁,沒耐心看了,直接問四爺這一本口供裡有沒有值得在意的東西。
四爺道:“有一個,這些太監常去的窯子裡有個窯姐兒打聽出來有個好去處,應當是招待那些沒見過市面,偷偷從家裡溜出來的小少爺們的。去陪那些人比在窯子裡輕鬆,只是不方便去。那窯姐兒看出他們是太監,想請他們幫著偽造一份戶籍,假託良家,好也去賺這份輕鬆錢。”
他淡淡道:“朕已經讓人去拿人了。”
大檻欄外一片鬼哭狼叫,抖著白花花的一身肉從裡頭被趕出來的嫖客們被步軍統領衙門的兵們攔住後,不脫一層皮是出不去的。個個求爺爺告奶奶的,周圍看熱鬧的裡外圍了三圈。
塔福和費揚古這對兄弟各帶著自己的票人,沒守在大街口,專守在小巷子那裡,來一個就押到一邊,問問家世來歷,是平民就放開,一被按住就嚷:“你知道我是誰嗎?!”
塔福和費揚古的兵就笑咧了嘴了,揚頭喊:“頭兒!這兒又來了一個!”
塔福和費揚古可跟這些兵痞子們不一樣,這二人一過來,身裹貂裘,一派富貴相。又因為娶了媳婦後收拾得更人模人樣了,日子過得順了,氣質也顯得不一般了。以前像流氓,現在像從良了的土匪大盜頭子——改行做善人了。
兵痞子們壞得冒水,一早把這人身上的衣服都給搜走了,這天上飄雪的日子裡,光著脊樑板和屁股蛋可不是個好體驗,這位剛才還喊自己阿瑪是何許人,自己爺爺是何許人,自己祖爺爺的小少爺一會兒青鼻涕就拖下來了。
塔福手裡還抱著暖爐,氣定神閒的慢慢問道:“小爺別急,咱們也是出公差,按規矩是該問清楚的。您說您家是哪兒的啊?”
小少爺現在回過神來了,他要是說了他是哪家的,那這些官爺們再大張旗鼓的把他送回府,他阿瑪能把他的屁股打成八瓣的!等他阿瑪和伯伯叔叔舅舅們去上朝了,再聽到這種流言傳出來,那臉可就真丟大了!
小少爺這下不敢自報家門了,改口說自己是平民,說了自己奶兄弟的名字和家裡住址,還強撐著道:“你們去查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基本上這些小少爺能認識的平頭百姓都有數,何況他們也不是就問了這一個,立刻一個兵就詐道:“我兄弟就住那條街,你說的這家不是在伊拉里家做下人的嗎?”
小少爺立刻卡殼了,塔福還含笑道:“說不定是你記錯了,來人啊,去那條街上尋尋。”
小少爺看出這是個好心人!上前一把拉住塔福求道:“好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