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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從外面進來時裹著一團的冷氣,進屋後就呼了口氣說:“一進來就聞到你這裡的甜香味兒。”
他脫下帽子,摸了把頭上顯青的青頭茬,“該剃頭了。”他道,順手把帽子放在桌上。
玉煙捧上茶來,他端起喝了一口,問她:“怎麼這段日子都窩在床上?叫太醫來看看?”說著他就想起來了,放下茶碗認真的打量她:“朕記得半個月前從西山回來時你就是這副懶懶沒精神的樣子,當時叫你看太醫還不肯。”
李薇想著這才過了半個月,還要再等半個月才能確定呢。當然也有可能是錯覺。她這就是懶筋犯了。
四爺又摸額頭摸手心的看了半天,還挺有模有樣的給她扶脈,還要看她的舌苔,然後說她身上有火,道:“都是天天盤在炕上熱的,你要是嫌天冷不願意出去,那就到別的屋裡坐坐,提前讓人用火盆那屋子烘暖了再進去。”
剛才他按脈博時她還當他真能看出來呢,這麼看也就是紙上談兵的功夫了。
既然沒大病,四爺也不堅持叫太醫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叫太醫這事多少有些晦氣。他倒不是怕晦氣了他,而是覺得到底對她來說不夠吉利。
晚上睡覺時,他把他的一副菩提手串壓在了她的枕頭下,交待她以後天天戴著。
“這手串朕戴了有十年了,也算是能染上幾分朕的福氣。你戴著朕也能放心。”他這麼認真的說,她想笑都不敢笑了,答應他一定會好好戴著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她都忘了這回事了,還是玉煙記著把手串從枕下翻出來掛在她的衣襟上。
她笑道:“萬歲特意交待的。”
四爺是這麼跟蘇培盛說的:“你貴主兒沒甚記性,回頭你提點著些。”
蘇培盛早上就跟玉煙說了,萬歲賞了貴主兒一串手串子,就放在枕頭下,你記得給你主子戴著。
新年前都是很熱鬧的,她要見不少人。
今年皇后倒是沒生‘病’,她能如常見人,永壽宮這邊頓時就輕鬆不少。
可過了幾天,李薇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讓人把這幾日的請見名錄拿過來看,再跟去年和前年的一對比,馬上就看出差別來了。
前年一天有五頁人名,當然能見的只有第一頁的。
去年一天足有十幾頁。
今年一天只有三頁。
人是少了,不是她的錯覺。
李薇一面讓人去打聽,一面仔細回憶。其實她也有些感覺的,以前來的人都太熱情了,熱情得讓她想躲開,想託病不見。好像個個都捧著一顆紅心向太陽,只要她一句話,他們就能擁上來陪她去打倒長春宮,打倒弘暉,推弘昐上位。
這可不是她的想像,那些人的話或多或少都有表忠心的意思。
今年來的人也是有表忠心的意思,但顯得……有種過盡千帆後的淡然。好像李薇答應或不答應,他們都在這裡。
除了這些‘死忠’外,其餘的人都開始迴避這個話題了。
李薇也感受到了,好像弘暉和弘昐,她和長春宮之間那如拔河邊的局勢開始降溫了。
這樣當然應該算是好事。四爺還年輕呢,他能當幾年的皇上還不好說,日後的事更是說不準,這些人現在不是在表忠心,他們是想把她和她的兒子給逼進死路。
他們急著捧個新皇帝出來。李薇一點都不急,她巴不得四爺坐在皇座上坐得長長久久的。
看寧壽宮就知道了,哪怕是太后,現在也不敢說她過的就一定比康熙朝是還好。
可能地位提高了,兒子孝順了。
但她也確實是徹底退出歷史舞臺了。
有皇上,才有她們。
所以有四爺,才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