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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昐在尚書房坐著聽課,伴讀和漢文師傅就站在他的桌邊輕聲給他批講。不過他只有一半心思在書上,另一半心思全用來忍耐了。
昨天跟著皇阿瑪出去一天,馬上來馬上回,只是到西山的時候趕緊下馬來走了半個時辰,又坐下用了水飯,散了散後再騎馬回來,多半天的功夫都在馬背上顛著,昨晚睡前還不覺得,早上險些沒起來床。
他這腰啊……大腿啊……
這麼說吧,他早上下床時都是讓太監扶下來的,腰都直不起來,腿也要岔開走。
幸好侍候他的太監裡有機靈的趕緊去找了兩帖膏藥給他帖在腰上,這才算是能走了。這時也顧不上嫌棄這藥膏粗陋。
太監笑道:“阿哥別看這藥末子不及太醫院的粗細,味兒也不好聞,可是好東西。咱們日日干活兒腰腿受不住的都使這個,一帖能管一天呢。不過藥性大,阿哥吃不住,等中午回來小的給您揭了。”
今天尚書房的阿哥們幾乎人人跑神,師傅們也都清楚昨天阿哥們讓皇上給帶出去了一天,今天大概是還沒收心,所以今天的課也是隨便講講,一到時辰就下課放人了。
到了下課時間,沒有一個人跟以前似的跳起來就往外跑,而是全都由著伴讀等幫他們收拾筆墨書本,然後再運氣,用力,在太監的摻扶下慢慢站直嘍,再一步步挪出去。
往日從尚書房的西五所的路從沒這麼遙遠過。
回到阿哥所裡,弘昐喊弘昀和弘時跟他一道走。他都這樣了,兩個弟弟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早上他只來得及讓太監們去問一聲,現在還是親自看看的好。要真是傷筋動骨,下午的騎射就替他們告個假。
結果剛進院子就見趙全保出來磕頭了。
弘時嗷的一聲腿不疼了般往屋裡跑:“額娘送好東西來了!”
進屋一瞧果然有一托盤的白瓷小瓶子,或大或小,有三寸來高的細頸大肚瓶,也有巴掌大的白瓷圓盒。
趙全保跟著進來,一面讓隨著一道過來的一個按摩太監把三位阿哥都按下來捏捏腰腿,一面道:“萬歲爺想著阿哥們,特意讓貴主兒送藥過來。”
弘昐和弘昀都讓著弟弟,弘時正被兩人按住肩和腿,讓那太監施為,弘時被按得啊啊慘叫,弘昐充耳不聞道:“別的地方都有了嗎?”
趙全保忙道:“請二阿哥放心,張德勝隨奴才一道過來辦差的。”
聽說有個皇阿瑪身邊的太監跟著過來,弘昐算是鬆了口氣。他可不願意額娘老被人誤解,要說都是皇阿瑪不講究,好些事都是他發的話,額娘照辦而已,結果人家都把罪過歸到額娘頭上。
趙全保看這裡已經沒事了,他還要去看看如七爺長子,五爺長子,十三爺長子這些人。偏這些阿哥住在南三所,從這裡過去還要好長一段路,他跟弘昐道清原委,弘昐讓他自去便是。另一邊弘時已經逃出生天,弘昀正在哄他說晚上他那碗酸奶讓給他。
“我才不要酸奶!”小男子漢弘時掛著滿臉的淚,十分難堪,不肯理哥哥的哄勸。
弘昐解衣往榻上一趴,示意那太監過來按他,一邊對弘時道:“就是,咱不要。”再對弘昀,“你看他這肥的,晚上再這麼吃下去到過年咱們吃他就行了。”再對那太監說,“剛才見你給四阿哥按得不錯……啊!!!”話音未落慘叫衝喉而出。
弘時破泣為笑,弘昀拿手帕給他擦鼻涕,道:“瞧見了吧?二哥也吃不住,所以你掉這兩滴貓尿沒什麼大不了的。”
弘昐眼圈已經泛紅了,倒是不在意在弟弟面前丟臉,扭頭對弘昀說:“你以為你逃得了?啊啊啊!!!”
另一側的屋子裡,張德勝被貴主兒佔了這趟差,生怕辦得不圓滿,不待大阿哥多問就道是萬歲的話讓他們來送藥,一面說一面遞上附在藥盒子裡的一道令籤。
不是哪個太監說要給阿哥們送藥就能帶進來的,除了他和趙全保的腰牌外,另有一張令簽寫清都是哪些藥,共幾瓶,哪個太醫配的等等。下面還綴著一方萬歲的小印。
弘暉見過這方印,以前長春宮裡有不少遞到養心殿的條子上都有這方印。
他點點頭,叫來自己的貼身太監:“一會兒去長春宮磕頭時替我告訴皇額娘,就說我這裡一切都好,讓皇額娘不必憂心。”然後對張德勝,“我讓人領你去長春宮磕頭。”
這是大阿哥的體貼,是以張德勝連連哈腰謝恩,跟著出去了。他沒敢說他壓根沒打算去長春宮磕頭,本來就打算從西三所直奔南三所,從南三所出來就直接回圓明園覆命了。提起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