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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看不出來到底是誰下得手。太醫說的話雖然正合她意,她也不願意弘暉那裡跟陰私扯上什麼關係,最好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可她自己是不相信的。
她問莊嬤嬤:“依嬤嬤看,這會是戴佳氏做的嗎?”
她讓弘暉不要懷疑戴佳氏,那是因為‘不能’是戴佳氏做的。可是憑心而論,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她。
莊嬤嬤哪敢直言大福晉有鬼?猶豫半天悄悄說:“依奴婢看,這事只怕是不好說。”
“你說說看。”元英淡淡道。
莊嬤嬤小聲說:“總有人不盼著大阿哥好的。”話剛說完就見皇后的眼睛像電一樣看向了永壽宮的方向,莊嬤嬤心裡馬上不安起來。
永壽宮已經成了長春宮的心魔。
如果說皇后是恨,莊嬤嬤就是懼。
她真的一點都不希望因為她的話讓皇后以為是永壽宮下的手。就算真是這樣,她也不能讓這事是她挑起來的。
莊嬤嬤連忙扯出七八個人,比如東六宮的太妃們‘她們都不盼著萬歲好,盼著咱們跟永壽宮打起來’,再比如西六宮的其他妃嬪也都說不準。
“像那個顧氏,說不定就在心裡恨著咱們長春宮。”顧氏的事現在已經說不清了,那個嬤嬤說是病重了,直接就不進來了,元英讓烏拉那拉家的人去問,結果連人都找不著了,一說死了,一說病重了送回老家去了,等等。
元英的心裡一直在想,如果能抓住這個嬤嬤,讓她說出是貴妃指使人整治顧氏的,萬歲知道了是不是就會厭棄她了?
可是她又想,就算現在萬歲不要貴妃了又如何?他也不會再轉回頭來找她了。有那麼多的新人在,他自然會去寵愛更年輕,更懂事,家世比她也不差什麼的妃嬪。
每當想到這個都會讓元英不寒而慄。
就像身後有一個漆黑的大洞。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莊嬤嬤說了那麼多,無非是她怕貴妃,不想讓她去找永壽宮的麻煩。這讓元英越來越不想聽她說話,讓她下去後喊來了曹得意。
曹得意靜悄悄的進來,停了半盞茶的功夫再悄悄的出去了。
他回到屋裡,揮退侍候他的小太監,自己打水洗漱,脫下來的髒衣和靴子也都規矩的疊好擺在椅子上。
等他吹了燈躺下後,在黑洞洞的屋裡才敢露出笑容來。
呵呵……皇后終於要用他了……
皇后想這事是誰幹的,他就查出來是誰幹的,他還會把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就算拿出去也沒有人能看出不對來。就連那人自己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乾的。
奴才就要這麼當才能讓主子開心高興。
當奴才的,也才能成為主子的心腹。
圓明園裡,李薇還沒用晚膳時打了個噴嚏,四爺摸摸她的背說:“出汗了,去換一身。穿溼衣服容易著涼。”然後硬是趕著她去換了身衣服。
可是換過衣服後又連著打了幾個,這下連李薇都明白了。
她著涼了。
四爺趕緊讓人把黃升喊過來,他從紫禁城搬過來,自然侍候皇上的那一班子也都跟著搬了。不只是前朝那一堆,後勤也跟過來了。
李薇覺得就是普通的著涼感冒,應該是昨天在湖邊待得太久,吹風吹著了。她認為重要的是趕緊從九洲清晏搬出去。
四爺按著不讓她起來:“搬什麼?別折騰了。”
她起來三四回都被按回去了,哭笑不得道:“爺,萬歲,這不是開玩笑的。過給你可怎麼辦?你天天都要批摺子,病了你也不休息啊。”
最後她臉一沉,嚴肅道:“萬歲爺,您這是陷我於千夫所指。”
四爺按著她發笑了:“貴妃的心意朕都知道了,好好躺著歇吧。”
兩人一直爭到太醫來都沒爭出個結果,李薇不管是耍賴還是求情,最後眼淚都擠出來了也沒用,四爺一面給她擦淚一面說:“別哭了,哭得再頭疼。”
那您倒是放我回桃花塢去啊。
黃升親自來的,左院判來治感冒著涼真是大才小用。他號過脈,請旨看過面色,再聽貴妃說到園子的這些天她都在湖邊消磨大半天,不是坐樓船吹風就是在湖邊散步。
李薇說完就見黃太醫的雖然一直保持不變的微笑,但感覺就是‘哦,原來如比’。
連坐在一邊的四爺都長長嘆了口氣,讓黃升出去開方子,轉頭對她說:“以後不許你去湖邊。”說完頓了下,嘆道:“要去朕陪著你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