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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悲慘故事跟蘇公公分享了。
蘇培盛見那前一把手在前二把手的關懷下估計是沒好日子過了,多少放心了些,不過還是親自去看了一眼,讓人好好教導前一把手的規矩,囑咐又囑咐,確定這前一把手日後只會更慘,不會再翻身才痛快離開。
第二站就是去長春宮磕頭,想著見著曹得意呵呵呵呵……爺爺現在治不了你,但爺爺要告訴你爺爺日後不會放過你!
結果曹得意也不見了,長春宮大總管的頭銜現在掛在一個唇紅齒白不足二十的年輕後生身上,看他那樣估計以前連個庫房都沒管過,這就一步登天當大總管了?
蘇培盛不免有些雞肚。不過想想就這小雞子的樣,在西六宮別說能他比,永壽宮的太監站出來都能把他比到茄子地裡。
曹得意去哪兒沒人知道,自然也沒人會多事去打聽。他的小徒弟倒是還留在長春宮,不過沒了以前的靈透,畏畏縮縮跟人說話連頭都不敢抬。
宮裡就像是從來沒有過曹得意這個人了。
天漸漸轉涼了,樹上的葉子還沒掉光就下起了雪,一夜之間京城就變成了白色。
八爺府。
何焯裹著厚厚的棉襖和毛皮坎肩進來,整個人都遲鈍了不少。進屋見著八爺盤腿坐在炕上也是穿著貂皮坎肩,不由笑道:“爺如今也怕冷了?”
八爺這些年顯得沒了多少精神,天冷日寒時常常小病一場。
此時他說話前先清了清喉嚨,聽著就像是身上不好。
何焯擔心的說:“爺這是又著涼了?”
八爺讓他坐,道:“沒事,前日夜裡變天,被子蓋薄了凍著了,現在好得差不多了。”說著拉拉身上的坎肩笑道,“你嫂子早上起來非讓我裹上,這屋裡燒著炕還要點火盆,她也不怕把我熱出個好歹來。”
何焯跟著笑了兩聲,道:“福晉也是操心您的身體。”
八爺身上沒差事,每年的祿米也就那樣。皇上不會讓兄弟餓死,但花大銀子供著他日日山珍海味是不可能了。不過幸而八爺早年結下不少善緣,賢名在外,自然還有人想著八爺,每年三年兩壽都有進項,府裡這才不至於揭不開禍。
何焯深得八爺的信賴,在外頭不少人都肯給他兩分面子。在八爺不便出門的時候,何焯就常常替八爺在外走動,不至讓各府人情就這麼冷淡了。
今天他來就是有事要跟八爺說的。
“你道內務府刑堂裡關了人?”八爺管過內務府近十年,對這裡頭的事不說門清,但也能猜出個j□j不離十。
“這都將要過年了,皇上要辦人也不會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只怕不是皇上的意思。”八爺來了興致,捧著茶靠在枕上說:“等等看,現在內務府是老十三把著,那是水潑不進的鐵桶,咱們的人早就被攆出來了。”
何焯也是在內務府那裡打聽不出來才過來尋八爺拿主意的。說是他們靠這個發財也差不多,蔣家那事雖然沒成,不過蔣家也記著八爺一份人情。
還有曹家,安郡王府等。
求著八爺府的人越多,不管八爺能管得了幾成,總之伸伸手就是人情。何樂不為呢?
再有安郡王府的事還沒了結,八爺總說等等看,好在安郡王府除了八爺這邊也沒別的人可求,這才能拖下來。
要說體察聖心,八爺的本事是他拍馬也追不上的。前頭的先帝,當今的萬歲,八爺好像總能號著上頭人的脈。
八爺輕輕磨搓著燙熱的茶碗,一面把心裡想的慢慢說出來:“這事眼下還看不出是誰做的局,但皇上肯定不是個能忍得住氣的人,最晚新年時肯定能看出來。”
何焯道:“當今可是個眼裡不揉砂子的,御極四載,朝野內外哪還有敢跟皇上挺腰子對著幹的?”誰也沒長個鐵脖子啊。
八爺呵呵笑起來,搖頭道:“皇上的脾氣在這裡擱著,他是既要人聽話,又好個名聲。雖說但凡是上頭的就沒有不好名的,他偏偏是個最好名的。上回砍蔣陳錫那事讓他吃了苦頭,你可看後面那曹家和安郡王不就得了濟了?”
對比這三家,貌似確實是在曹家和安郡王府的事上,皇上的手段更圓融了。
何焯若有所思。
八爺接著道:“可見,皇上也不是一味強橫的。他前頭做得過了,如今就要往後找補。你信不信,現在就算是我當著他的面罵他,他不說衝著我笑,但也絕不會跟上次似的直接讓人拖我出去打板子了。”
他還有心笑,何焯卻要苦笑:“但被皇上記著了,那是死罪可免,活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