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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和張德勝都去收拾四爺的行李了,書房裡只有王朝卿在侍候著,張保和趙全保進來後他就退出去了。
四爺接過單子,掃了一眼就放到一旁,道:“這是你主子叫你送過來的?”
趙全保恭敬道:“我們主子說剛回來騰不出手,這才晚了點,怕誤了主子爺的事叫奴才趕緊送過來。求主子爺恕罪。”言罷跪下磕了個頭。
四爺翹起嘴角玩味的笑,揮手叫他們都下去,王以誠進來上茶。
他端茶就口,再瞟一眼單子上抄錄的東西,忍不住又想笑了。
從保定帶回來的給福晉的禮物。
這是剛長了爪子,就衝他撓了一下。放以前素素是絕對不會這樣乾的。
敢吃醋,還敢刺他。膽子是養大了啊。
四爺坐下拿著單子是感興趣的翻來翻去,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叫人:“蘇培盛。”
王朝卿跑進來:“回主子爺的話,蘇公公還沒過來。”
四爺點頭,把單子給他道:“叫人把這些送到福晉那裡去。爺一會兒就過去看看她。”
正院裡,元英早就等著了。四爺回府時,她只在前門見著了他,側福晉卻是叫人直接把車趕到了後門,回了東小院。
幾個大箱子和四爺前後進來,她福身施禮,四爺虛扶了把,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把禮單給她後,他道:“這都是保定府的張家送的,這次過去就是住的他家的別院。這家人還算懂事,回頭你記下來這家,日後走禮也別拉了他們,倒叫人心寒。”
元英開啟禮單仔細從頭看到尾,在落款上看到個名字,想了會兒說:“這張家,就是前朝保定府知府張烈文的後人?”
四爺放下茶碗,微笑點頭道:“正是,也算是當地的望族了。”
元英笑道:“原來是這個張家,爺只管放心,我一定好好記住。”
“也不必太熱了。”他道,“張家一直沒出仕,雖然是望族,但當年咱們入關時,這一家也算是前朝的義士,聽說他們家老祖宗早留下遺命,不許叩拜清朝的皇帝。”
元英臉一沉,聽他繼續往下道:“但人強不過命,張家要是真有這麼硬的脖子,也早留不到現在了。只是一直沒出仕,子孫讀書的雖然多,可還是以耕讀養家。”
元英問道:“那他們如今是……”
四爺拿茶碗蓋一下下抹著茶沫子,慢慢道:“自然是過不下去,打算叫子孫出來謀一個前程了。不然再過二十年,保定府再無張家一門。”
幾年前,張家老太爺去後,他兒子當家,決心建宅子來奉承皇上,就已經是個徵兆了。要是老太爺還在,只怕不會點頭,他兒子想這樣幹,老太爺能打死他。
可那樣反倒是誤了張家的氣數。
四爺在保定這段時間,聽了這麼多張家的事,不得不嘆息,張家老爺子死的是時候,救了張家。等明年孝期一過,子孫就可以出仕,張家大概是會想辦法到京裡來走動的,不管這科能不能中,張家這局死棋也盤活了。
人什麼時候都不能自誤,不然困死的只有自己。
四爺看著茶沫子一下下盪開,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
有個念頭,叫他連想都不敢想。
元英與四爺說完張家說孩子,說完三格格的病,再說弘暉,都說完了,兩人也沒話可說了。
她見四爺已經想告辭了,道:“爺,今天您回來,要不要開個小宴給您接風?”
四爺早想好了,搖頭道:“等後天弘暉回來再聚吧,今天累了。叫膳房給各屋加兩個菜就行了。我走了,你歇著吧。”
她起身送他離開,看他腳下匆匆走遠,對這裡沒有一點留戀。
莊嬤嬤看她在門邊站著發呆,輕輕喊她:“主子?”
元英回屋坐下,屋裡剛才好像還有人氣,這會兒又死氣沉沉的。她突然發現,如果弘暉沒從宮裡回來,或者四爺沒來找她,她在這屋裡就沒人說話。
莊嬤嬤又叫她:“主子,這個……”
元英看她指的是炕桌上的單子,道:“拿去把那些箱子收起來吧。”
莊嬤嬤翻了翻單子,勸道:“主子何不把箱子裡的東西取出來擺擺?叫主子爺回頭看了也高興,屋裡也換個氣象。”
元英待要點頭,又覺得沒勁不想折騰,道:“還是等弘暉回來,叫他看過挑幾樣,餘下的再說吧。”
莊嬤嬤張張嘴把話又吞回去了,出去叫人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