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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四爺府上的李薇本以為那天晚上之後,四爺又要出去好幾天。畢竟現在京裡他是老大,十八阿哥的事還有很多需要忙的。
怎麼說,他都不應該閒得沒事做吧,
可自從他們從圓明園回來的那一天起,四爺就沒再出門了。
第二天,他先是在前頭教幾個男孩讀書讀了一整天,晚上就到東小院來了。
現在東小院裡孩子們都搬出去了,她一天到晚也沒事幹。留在圓明園的行李都送回來後,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整理。可整完了,明天她又不知道能做什麼了。
於是,好不容易見到他來,她就馬上就前前後後的攆著他,一直跟著他。
用過晚膳他去寫字,她也照舊鋪上紙站在他身邊。
寫好,他洗手時笑著對她說:“怎麼一晚上都成了爺的跟屁蟲了?”
她站在旁邊給他遞手帕,洗完拿杏仁油來給他擦手。兩人的手指絞在一起,別有一分纏綿意思。他故意纏著她的手指,油脂滑膩,她就用力往外抽手指。
一來二去,兩人靠坐到一起,她倚著他小聲問:“我就是擔心,不知道你在府裡能待幾天……”
他多待幾天,她也不至於長日無聊——難道要去找福晉和武氏她們說話?
她的東小院裡很久都沒有隻剩她一個了。孩子們都大了,她就是去找二格格也行,可她還擔心要是二格格只顧著陪她,就沒時間去跟大格格和三格格一起玩了。
父母和玩伴是完全不一樣的。
反正李薇在弘時走後真的不習慣了。一方面也是因為四爺越來越忙,從去年到今年,他幾乎就沒在府裡住多久。
難道她現在就要體會空巢老人的生活?兒女不在,伴侶不在,跟百福和造化玩吧,兩隻狗年紀都大了,叫她也不忍心折騰它們啊。
她的心裡各種草泥馬狂野奔騰,沒留神頭頂上的四爺也好長時間沒說話。
半天,他輕輕嘆了口氣,拍著她道:“這次大概能在府裡多待幾天了。送十八阿哥回來的是直郡王……”她聽了心中若有所悟,他反笑道:“正好也能多陪陪你。”
“直郡王……爺是要避開他的鋒芒?”她這一問,叫他怔了一下,跟著就笑了。
“想什麼呢?你當這是戲文嗎?”四爺嘆了聲,溫言道:“一件事不能有兩個人來做,直郡王是我的兄長,自然應該我先避讓才是正理。”
他跟著舉了個例子:“就比如你跟福晉,你送了冰和涼茶,福晉就不能再做。不然一府中兩人爭鋒,叫外人看了像什麼樣子?”
李薇一下卡了殼!她可不是想跟福晉爭鋒才送冰帝涼茶的!何況她送的時候,四爺已經在戶部住了快有一個月了,天也熱了十幾天了。她是聽回來拿衣服的蘇培盛提了兩三次才想到要送冰過去的!送涼茶也是聽說那裡有人中暑。
她急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還不您的習慣不好!大熱的天還要裡面一層外面一層裹那麼嚴。”
四爺的這個毛病最叫人無法理解,幸好他沒強求弘昐幾人也跟他學。在李薇的堅持下,幾個孩子到夏天就穿一層。四爺則一直是裡面一套裡衣,外面一層外套。還全都是長袖,釦子都是扣到脖子根的。
三伏天啊。他這麼穿不到半天就要換一身,因為他這人還有一個毛病,認為叫人看到背後衣服全溼了是不雅的。
從去年夏天起,因為蘇培盛拿換洗衣服太頻繁,她知道後就叫針線房給他趕製了兩大藤箱的裡衣。就是為了叫他換衣服換個痛快。
越想越委屈,李薇眼圈都有點紅了:“我才不是想跟福晉爭個高低長短……”
四爺見狀趕緊摟住哄:“爺不是這個意思。瞧瞧這小脾氣烈的,爺沒說什麼啊。”完了嘆一聲,“福晉的脾氣秉性你也清楚。爺當初叫你看到什麼她想不到的就去做,圖的就是這個。你想想看,依福晉的性子,她會不會往戶部送冰送涼茶?”
——那當然不會。
李薇仔細想想,她從來沒見過福晉做出格的事。
這個‘出格’是種非常玄妙,只能意會的東西。就比如說給四爺送東西,福晉會送衣服,但打死她,她都不會送冰送吃的喝的。
“這下你明白了吧?”四爺這麼說。
李薇詭異的被安撫住了。
話題在跑到美國後,又再次被拉回來。忘掉福晉,四爺又提起直郡王:“老八在內務府,正好他是惠妃養大的,直郡王以前也帶過他。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