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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刷皇上的好感,九龍們都是見逢插針,不遺餘力啊。
“那你見著弘晰了嗎?”
“見著了,阿瑪領我去的。還見了太子二伯和大伯王。”說起這個他就高興了,他趕緊從荷包裡掏出兩個小東西塞給她,“額娘,這是太子二伯和大伯王送給我的。”
太子給的挺奇怪,是個象牙扳指,一看就是大人用的。可能太子臨時沒帶小孩子的東西,就隨手撥了個扳指給他。
直郡王給的是串紅瑪瑙串子,看尺寸至少十二mm,這也是直郡王隨身的東西吧。
李薇只好交待他:“好好收著,這都是好東西。”
弘時很高興,他喜歡這種大人的東西,比小孩子的還要喜歡,很珍惜的收到荷包裡了。
至於蟈蟈,當然不可能叫人給帶進宮去,所以當面打過招呼後,明天四爺再叫人去送。第二天,他就親自帶著蟈蟈籠子進宮了。
毓慶宮裡,太子早就等著這個弟弟,他剛進院子,他就聽到蟈蟈的叫聲了,笑著迎出去,道:“這個動靜可有日子沒聽過了。”
兄弟兩個就在院子裡說起了話。太子拿起蟈蟈籠子,含笑看了道:“真是難得的好東西啊。”
進了屋,阿寶早就準備好了幾個精緻的或瓷,或木的蟈蟈罐子。
四爺看到一個眼熟的,手捧大小,紫檀制,罐身陰刻了幾個頑童撲在草叢石堆旁抓蟈蟈的圖。不是名家所制,但卻是太子頭一次跟著皇上下江南時,在江南街邊自己買的。
太子把草籠子裡的蟈蟈都放到罐子裡,捧著那個紫檀的道:“叫弘晰和弘晉過來,就說他們四叔給他們帶好玩的來了。”
阿寶笑著應聲而去,不多時就聽到弘晰和弘晉小跑著過來。
兩人進屋先向四爺問好,弘晰就道:“昨天就盼著呢,我早就準備好罐子了。”一眼看到桌上擺的蟈蟈罐,兄弟兩人上前一人抱了一個。
太子笑道:“看你們這樣吧,好了,既然是你們四叔給的,那就準你們今天讀了書可以玩一個時辰。”
弘晰和弘晉笑嘻嘻的謝過四爺,說都是託四叔的福才得了半日空閒,盼著日後四叔常來呢。
屋裡只剩下了他們兄弟兩個,阿寶送上逗蟈蟈的草杆子也退下了。
太子拿草杆子逗著罐裡的蟈蟈,問四爺:“說吧,有什麼事?”
四爺猶豫了下,還是拿弘時道:“百姓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弟弟府上有四個阿哥,弘時的哥哥們在弟弟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有這個最小的,皮起來無法無天。”
他也過去拿了草杆逗蟈蟈,“就說這蟈蟈吧,在莊子上沒住夠硬給帶了回來,說還要回去抓蟲子,他額娘哄不住他,叫人上街買了幾百個蟈蟈,院子裡都快吵得翻了天,半條街都能聽到我家晚上蟈蟈叫喚。”
太子緩緩放下手,四爺繼續說:“就算這樣,我也不捨得動他一根手指頭。”他嘬住嘴對著蟈蟈吹了聲口哨,彷彿真的在專心逗蟈蟈。
太子轉身端起茶碗,吹散浮沫,半天才說:“你這算是給孤出了個主意?”
四爺道:“……弟弟只是說句閒話罷了。弟弟告退。”他躬身退下時,太子沒有說話。
出宮的路上,他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用這個辦法緩和跟皇上的關係。只是說了總比不說強。太子未必就想不到用弘晰去爭聖寵,只是想到不代表他就能下決心去做。
不過過了幾天,他聽說弘晰去請教皇上學問,皇上給弘晰講了半個時辰的事後,不由得鬆了口氣。
京中自索額圖死後的緊張氣氛也是隨之一鬆。
回京後一直緊閉大門的直郡王府,終於也肯開門迎客了。直郡王在叫人轉過三四家親近的府邸後,叫人又給弘昀和弘時補了一份禮物,說是頒金節那天的見面禮太寒酸了。
四爺和李薇一起看了禮物,他道:“那兩匹蒙古馬聽說是科爾沁給的聘禮,直郡王能一下子捨出兩匹,這禮實在不能算輕。”
“有麻煩嗎?弘時可是樂歪了。要是知道阿瑪想把馬還回去,非拉上半個月的小臉不可。”李薇想到就頭疼,現在院子外頭還有蟈蟈叫聲呢。不過好訊息是聽趙全保說昨天死了十幾只,叫人悄悄丟了,沒讓弘時看到。大概再過半個月,不等都送人也該死光了。
四爺一開始確實是想還回去的,後來打消了這個主意,“你幫我想想,怎麼把這份情給還回去?”
“我聽說直郡王要嫁女兒的,不如添點東西?”頒金節在宮裡時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