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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不錯,平均分排在年級第三……”
阮芋恨不得把腦袋藏進桌兜裡。
她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將近一分的平均分,如果沒有她,他們班極有可能是第一名。
數學老師:“雖然卷子總體難度低,但是填空和計算有兩題出得很偏,咱班有三個九十九,都折在計算題上,全年級只有四個同學考滿分……”
“都誰啊?老師您知道嗎?”
有人壯著膽子刨根問底,其餘人也翹首以待,尤其是那些考了將近滿分的,一邊裝作不甚在意,一邊耳朵豎得比誰都高,急迫地想知道誰他媽比我還牛逼。
數學老師還真記得名字:
“1班的周採傑,7班的倪夢妍,9班有兩個,一個叫蕭樾……”
阮芋聳了聳眉。
怎麼隔著兩個教室,還能被他裝到逼。
不過,阮芋早知道蕭樾肚子裡有墨水,此刻並不驚訝。
數學老師:“另一個叫鄭慶陽。”
阮芋:……?
好你個國慶。
許帆以為阮芋在桌上趴了這麼久,已經平靜了,沒想到她不知為何突然躁動起來,神志不清似的拿額頭敲了下桌板。
阮芋心態崩了。
她剛才究竟在同情國慶什麼?
這所學校裡真正需要同情的,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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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課後。
露天廊橋銀白的扶手被夕陽鍍成燦金色,遠空的雲浸在餘暉匯成的長河中,偶爾大雁飛過,如舟楫過滄海,轉眼就被浮動的暮光吞噬一空。
這個時間段,學生吃完晚飯,或是回宿舍休息,或是去圖書館自習,很少有人經過這條連線教學樓與實驗樓的露天廊橋。
阮芋站在空蕩的廊橋中央,伏靠著欄杆,髮尾被微風捲起,勾著一抹暖亮,瑩白麵顏被光照著近乎透明。
剛和遠在老家的發小透過電話,她現在的情緒穩定了一些。
不就是吊車尾嘛,入學前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如今預想成真,並不算脫離掌控。
阮芋有點理解老爸為什麼明知她是菜雞一頭,還非要把她往鳳凰窩裡推。
因為他了解她的性格,硬度有,韌性足,劈不斷也扯不裂,就算遭到摧折和傾軋,也不會放任自己爛在這裡。
阮芋迎著半沉的金烏,汲取天地精華,恢復了不少幹勁。
學習這事兒急不得。
她已經計劃好了,第一步先從蒙題口訣開始學起。透過上一次考試,她敏銳地發現了H省試卷選擇題答案的形狀和分佈與她老家存在巨大差異。
今晚就結合幾張作業卷總結歸納一下,提煉出新的蒙題口訣。
至於現在。
還有五分鐘就要去廣播站報道了,阮芋決定放空大腦發會兒呆。
斜下方的實驗樓三樓迴廊,幾名男生閒聊著走過,像是剛結束什麼課程。
這個時間點放學的,只有競賽班了。
阮芋好奇地支起胳膊,掌心託著腮,垂眸觀望。
人生下來雖有三六九等,卻各有各的辛苦。有學渣考砸了跑上天台懷疑人生,也有學霸明明考了滿分,還要卷生卷死忙競賽。
說的就是人群中最為一表人才、鶴立雞群的那位。
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不過片刻,又出現在樓底的噴泉廣場上。
腿長就是好,下樓都比別人快。
阮芋視力極佳,一路追隨蕭樾的背影。
他黑色的雙肩包鼓鼓囊囊,看起來似乎很重,除了電腦之外,估計還塞了不少厚如磚頭的程式設計書。
少年踏著夕陽,身姿孑然,徑直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