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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嘈雜的背景聲。
我正開腔準備說話,冷不丁,一個聲音傳到我耳中,有些喑啞,有些疲憊,他輕聲答:“喂……”
怎麼會是他?我傻了,思維停滯。
於是,在電話那一端,事隔兩年,漫長的兩年,我又聽見,他喊我的名字:“鄒雨……”
“你好……”我答,只覺喉嚨發緊。
“冷不冷?”接下來一句,他竟問道。
我心裡,只覺哀傷。這樣的問候,太奢侈!
“還好!”我答,語氣短促,藉以掩蓋心緒。
“地上很滑,今天出門要小心!”他繼續叮囑著,語調格外溫柔。
這話語,真真教我,難以抵擋,我只能,深深地呼吸。
見我沒有回答,他接著說:“我在機場,傅哥來送我。”
果然是回來了。
“要走嗎?”我終於可以開口說話。
“是。”他答。
“你還好吧?”始終記掛著那臺車,我又問。
“好。”他又答。
既然好,那就可以了。
我與他,一時間,尋不到其它對白。
持著話筒,那頭依稀傳來機場廣播聲,機械的女人,聲聲催促。
“那你,一路平安。”我硬下心腸,說道。
“謝謝……”他回一句。
對話至此,應告結束,我有些黯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眼淚,在寒冷的空氣中,久久難以揮發。
第三種愛情番外之 如果讓我遇見他
如果讓我遇見他,我要怎麼做?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回來了,他又回來了,他經常這樣,回來,逗留幾日,接著離開。
然後,總會有人,以這樣或那樣的表情,用這樣或那樣的語氣,神秘地,婉轉地,向我透露他的行蹤,期望在我臉上,看到故事的痕跡。
當然,我有一個醜聞,揹負在身上,路人皆知。
我不會令這些人得逞,所以我只是面無表情,木木地答:“哦。”
這應當也是他的醜聞吧!我經常想,會不會也有人,偶爾地,彷彿無意地,在他面前提起我呢?——恐怕不會。他不是我,沒有人敢於冒犯。
那麼,如果讓我遇見他,我就問:“有事沒事的,老是回來做什麼?”——老是回來做什麼?其實這話裡,依舊有恃著嬌寵的意味。鄒雨,你永遠都是這樣,死不悔改。
我正走在天橋上,想到這裡,自嘲地露出笑容。
眼光一轉,拐角的地方,兩個工人蹲在那裡,拿電焊焊著什麼。
我停住腳步,看見了他的名字,在電焊刺眼的火花中。
一個工人在抱怨:“早就跟上頭說過,不要用銅的,不要用銅的,裝上去就被人偷了。”
“是啊,用個水泥的多好。”另一個答道。
“不如不要裝了嘛,有錢人,捐個橋算什麼?”
“別人就是圖個名!不裝上這個,不是白捐了!”
我的眼睛生疼,電焊的火花太明亮,不能直視,還有某個名字,消失了,又驟然出現,同樣無法直視。
我立刻逃也似地鑽進了辦公室。
走得急,褲腳上粘了許多泥點,高展旗不知何時出現,跟在我身後,咂著嘴:“你看你,到鄉下扶貧去了吧?粘一褲腳的泥點,有損形象。”
我轉頭看看,只說:“哦,待會兒去洗洗。”
“去哪兒了?中午打你電話也不接。”
“陪法官去執行一個案子,中午請他們吃飯,沒聽見。有事嗎?”
“還不是為了今晚的飯局,中午指示我去訂包廂,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平安夜啊!?哪裡還有包廂?我們每個人頂個紙廂蹲在外面吃盒飯還差不多。”
高展旗說話超誇張,我不由地笑了:“你找我,我也只能給你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