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
過了不久,盧圍上圖書館借了十幾本書,一路捧著去了食堂,沈節看著直皺眉,“這是幹什麼?”
“寫階段性論文。你的寫好了?下星期一上交。”
“你死心眼兒。我早打聽好了,階段性論文老闆根本就不認真看,每年只要認真準備兩篇學期論文就行了。”
盧圍一愣,然後笑嘻嘻地湊過去,“你又打算抄?你那優良傳統還保持著?”
沈節極不認同地搖頭,“所謂‘抄’,是指一字不變地複製下來。我這麼有見地的人能幹那蠢事?”伸手撥弄旁邊的一摞書,“我搪塞的時候,向來是取眾家之所長精工細作攢成一篇,套用經濟學專業術語說,那叫——整合!”
“你快打住吧!”盧圍嗤笑,把糖浸西紅柿全扔進沈節餐盤裡,“文縐縐囉哩囉嗦還不一樣是抄!”
沈節剛想說:要不我也幫你整合一篇?還沒講出口,猛聽見食堂裡一聲爆吼:“我不活了!”盧圍嚇得差點把筷子搗進喉管裡。
所有人齊刷刷地盯著食堂中央,一個壯碩的黃毛一步跳到餐桌上,振臂高呼:“學校終於下定決心徹底改造電路和水管了,肯定又要停水……”
還沒說完,原本鴉雀無聲的食堂陡然喧譁吵鬧震人耳膜。所有人立刻分成兩大陣營,一極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站在岸邊上瞧熱鬧,那是博士生;一極罵罵咧咧,慌不擇路扔了筷子四散奔逃,那是碩士生。
“我先走了,回去儲水。”盧圍捧起書跟在大部隊後面跑,小黃慢條斯理地繼續吃飯,心說:又不是光停水,還得停電,水能儲,電能儲嗎?
回到宿舍,盧圍和方浩翻出所有容器,連杯子和飯盒都用上了,跟一群可憐蟲擠在廁所裡排隊接水。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倆人渾身潮溼地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相視而笑。
第二天開始停水停電,全樓感激涕零,某資深住戶遙望天際,滿臉深沉,捧心慨嘆:“多年期盼,今日夢圓,老天爺……老天爺……”說著說著,哭腔都要帶出來了。
可惜——
兩千多年前的道家先哲就總結出了一條至理名言——福兮禍之所伏。
水源充足了,電源怎麼辦?
現階段,天清氣爽溫度適宜,用不著吹電扇也用不著開暖氣,電視可以不看,遊戲可以不玩,有電沒電,妨害並不大,咬緊牙關,腳一跺心一橫,熬著點也能過去。
但是——
誰叫這幫可憐蟲是學生?誰叫這幫學生正趕上寫階段性論文?誰叫論文四天之後就要交?誰叫此樓陳年舊疾盤根錯節難以根治?工程之浩大堪比整修故宮博物院,豈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晚上,此樓黑燈瞎火,月光一照寒氣森森,偶爾一道熒熒黃光急閃而過,路過之人無不步履匆匆連奔帶跑有多遠逃多遠。
沈節笑眯眯地給盧圍打電話,“論文寫好了嗎?”
旺旺正在氣急敗壞,“當然沒有!”
“過來吧,我連牙刷都給你準備好了。”
盧圍掛了電話就跑了出去。
20
盧圍敲門進來,好一番感慨,定睛一瞧,屋裡還有一人。
沈節的舍友從電腦螢幕上抬起頭來,問:“後面那棟樓的?”
沈節輕輕頷首,心中高樂,臉上卻表現得義憤填膺,“都二十一世紀了,學校居然還搞性別歧視這一套,女生樓怎麼沒瞧見這麼精彩的餘興節目?”
舍友撫額輕嘆,“我在那兒住了三年,沒點意志力還真挺不過來!”
“這傢伙命最好,”盧圍一指沈節,“哪兒有好事他就往哪兒鑽,髒的累的倒黴受罪的全留給別人。”
“我受罪的時候你們沒看見,其實,快樂與否完全取決於心態,人,要做個50%的唯心主義者!你就是死心眼兒。”沈節拉了把椅子放到書桌旁,“接著寫論文吧。”
盧圍坐下來,皺著眉愣了好一會兒,轉頭問舍友,“50%的唯心主義者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啊!他那張嘴什麼不靠譜的謅不出來?”
盧圍心說:他那德行我比你更清楚!埋頭奮筆疾書。
時過九點半,舍友高呼:“我快虛脫了,明天再寫。”倒床便睡。
沈節撕了盒餅乾遞給盧圍,“你也明天再寫,洗洗睡吧,我給你拿枕頭。”
“你的抄……呃……整合好了?”
“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事,總有人非得采用迂迴戰術。我這麼成功的典型怎麼就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