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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這個村子,就是在天雀和東遼兩國,這樣的病症也足以讓所有人膽寒。他們沒有把我們一家送到山上去已經算是有情有義了,如今他們只是想用土辦法來救我們全家的性命,雖然我一直不同意。”
“辦法?”拓跋雷困惑地看著她。
“你知道沖喜嗎?”她苦笑道。
“沖喜?”他不解地搖頭,在東遼沒有這樣一個字眼。
“就是在非常時刻將兩個也許本不相干的男女用婚姻綁在一起,希望藉著這場婚事的喜氣沖走黴運。”
“什麼?”他睜大眼睛,“這樣有用?”
“我不知道,但我不認為這樣有用。”少女說:“生死有命,如果一場婚禮可以趕走死亡的話,那人世間就永遠只有生沒有死了。這是絕不可能的。”
拓跋雷看了看蘇長老及在小院外面遠遠圍觀的那些村民,“他們,在給你找丈夫?”
“是的。”少女的臉上並沒有尷尬和羞澀的表情。
“但是他們自己不肯?”拓跋雷生硬的字眼讓蘇長老顯得很不自在。
少女依舊淡淡微笑,“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坦然地面對生死。”
“你可以?”拓跋雷凝視著她,“你幾歲了?”
“十六。”她簡單地回答,“我不可以,但他們是我的親人。”
他的心頭一震,“如果我不來,你們怎麼辦?”
“我會陪著他們,等待奇蹟,或者……死亡。”
她淡淡的笑容如東遼南山上的清泉一樣純淨,但是她的眼神又比東遼太白山上的冰雪還要堅定。
等待死亡?
這四個字讓拓跋雷聽得很彆扭。從他有記憶以來,做人就是要樂觀積極,勇往直前,就是上陣殺敵也絕不會做束手就擒的懦夫。
等死?這不是他做人的習慣,他也很不喜歡別人這樣做。
忽然之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他衝口而出,“我留下來,幫你。”
少女一怔,以為聽錯了,或是他說錯了。她連忙擺了擺手,“你大概不知道這種病的厲害,我的父母已經病入膏肓,可能熬不過去這一關,我弟弟……”
“我病過。”拓跋雷捏住她的腕骨,沉聲說:“病過的人,不會再得,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