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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具備了煽動性的魔力,將他殘存的堅定意志頃刻間粉碎成烏有。她在他懷中的瑟瑟發抖,引誘了他身為男人的全部感官,迫切地想將她據為己有,融化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當他的靈魂和身體同時穿透她時,子夜時分的黑幕也悄悄將至……
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在床單枕畔,拓跋雷太熟悉這個場景,這是蠱毒又發作的徵兆,但讓他震驚的是,這份痛苦的掙扎並非來自於他自己,而是──宋初顏。
她幾乎是全身抽搐著蜷縮在他的懷抱裡,十指緊緊的相扣,像是不敢因為四處亂抓而抓破他的身體。她的肌膚和臉色剛剛還白中透紅,熱霧迷離在她的眼底,這一瞬間,所有的紅暈都刷成了慘白,所有眸中的熱霧都變成了源源不絕的淚水,淹沒了她小小的面龐。
“初顏?!”他驚呼著將她抱起,不管彼此衣衫不整,只想立刻查明她痛苦的原因,“怎麼回事?”
宋初顏努力地睜開眼睛,望著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你……還疼嗎?”
“我沒事,你……”他驀地怔在那裡,不需說明,一切都已明瞭,“你把我的蠱毒轉到了你自己身上?”
她微微笑著,在如此巨大的疼痛折磨下,她竟還能綻放出一抹脆弱的微笑!“這是唯一救你的方法。”
“愚蠢!愚蠢!愚蠢!”拓跋雷連續罵了三遍,再多的語言和文字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憤怒之情,“二弟不是就快回來了嗎?他一定會帶來解毒方法的!你不應該做這種犧牲!”
“我怕,怕等不到他回來。”她抓住他的手腕,努力地說:“幫我,照顧小文。”語音方落,她整個人已經疼得暈厥過去。
“初顏!醒過來!不許你死!聽到沒有?”以往他的狂吼幾乎可以震動方圓幾百裡的土地,但是這一次卻無法將她震醒……
次日,當大批的人馬浩浩蕩蕩開赴到這座小跨院的門口時,門內的冷清讓突然到訪的不速之客很是不安。
一部寬大豪華的馬車中,東遼王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沉聲道:“為什麼沒有人出來迎接?”
侍衛官答道:“王來的訊息一路封鎖,沒有人知道,太子殿下在院內可能也不清楚,微臣這就去通傳。”
“不必了,他若是真的病了,絕不可能還走得動路。”東遼王焦慮得已經不能多等片刻,急急地往裡就走。
小院內,阿克力等拓跋雷的貼身侍衛散落地站在院中,全都表情木木的看著遠方。
“阿克力!”
東遼王的一聲厲喝喚回了這些屬下的神智,阿克力驚得率眾跪倒,“王,您怎麼親自來了?”
“讓你照顧好太子殿下,你是怎麼照顧的?”東遼王劈頭就是嚴厲的責備,“如果太子出事,你知道你會怎樣嗎?”
“知道。”阿克力重重的一叩首,“小臣願意領死!”
東遼王再沒有多看他一眼,繼續往裡走。房中趙蝶衣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孩子坐在一起,兩人的表情同外面的阿克力等人一樣呆滯,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東遼王的出現。
東遼王的心沉到谷底,難道雷已經……他幾乎是奔跑著闖進裡間,而裡間的情景再次讓他吃了一驚──
只見拓跋雷斜靠著床榻坐著,懷中抱著一個女子,眼睛筆直地望著門口的他。
“父皇,請恕兒臣現在不能給您見禮。”拓跋雷的聲音如以前一樣低沉有力,只是刻意收斂了洪亮,像是怕驚到他懷中的人兒。
“雷,你還好嗎?”東遼王愛子心切,雖然兒子現在的氣色看起來非常正常,但是他的神情又實在古怪,好像是一種近乎絕望的表情……
“兒臣不好。”
拓跋雷的回答讓東遼王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兒上,“你是不是中了蠱毒?”急切地說:“不用怕,父皇帶來了都城內最好的大夫,一定能給你……”
“現在中毒的不是兒臣,而是她。”拓跋雷這般溫柔深沉的目光是做為父親的東遼王從未見到過的,“她為了救兒臣的性命,將蠱毒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兒臣現在很不好。”
拓跋雷的目光從宋初顏的身上抬起,停在父親的臉上,“父皇,當初我母后去世時,你也有我現在這樣欲死般的心痛嗎?”
東遼王的心頭一緊,立刻明白為什麼裡裡外外這麼多人的表情都面如死灰,為什麼心愛的兒子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
“是的,我也痛過。”他放下帝王的架子,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安慰兒子,“這位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嗎?如果她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