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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第三艦隊司令長谷川清中將,下令在佐世保港內的航空母艦“龍驤”號,“鳳翔”號以及位於朝鮮南部對馬海峽以西海域的“加賀”號航母,駛向上海以東馬鞍列島海面集結。
佐世保第一海軍陸戰隊,吳港第二海軍陸戰隊登上“島山丸”號運兵艦,佐世保第四特種海軍陸戰隊登上“秋津丸”號運兵艦,分兩批秘密前往上海。這之前,日軍在上海的海軍陸戰隊人數已達萬人,在黃浦江上的軍艦達31艘,還有9艘軍艦停泊在吳淞口外海。
中日雙方,在上海磨刀霍霍,積極準備著一場廝殺。
小酒館裡,石井義砸了口清酒,敞著懷,望了眼窗外的烏雲,昏沉沉地說:“林田君,前不久我去了趟中國的首都——南京,那裡的女人,真的非常非常漂亮,比青柳藝妓館的那幾個妞,強太多了。哎!真是便宜了陸軍那幫混蛋們,聽準備出征上海的松井石根將軍說,要能攻陷南京,財物隨便搶,女人隨便玩,哈哈。”
林田如虎替石井滿上酒,附和地說:“我只喜歡飛行,女人不太感興趣。我們‘隼’戰鬥隊,一定會完成天皇陛下的願望,把中國空軍的戰鬥隊,從上海和南京上空抹掉!”
幾個人慢慢喝著酒,以手上的筷子敲擊桌面,唱起了和歌:“人間五十年,長生不滅者,能有幾人?”這是日本戰國時期,剛當上青州城主,年輕氣盛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在出徵強敵今川義元的前夜,自編自唱的一首歌曲,最後就彷彿是宿命,在五十歲那年,他率領大軍,無堅不摧,即將統一日本時,被家臣起兵叛變,和兒子被燒死在一座破廟中,在敵軍紛飛的火箭中,織田又唱起了這首和歌。
人間五十年……林田如虎越唱越傷感,自己能活過五十歲麼,說不好。
二
漆黑的夜,刺耳的空襲警報,像要把風撕裂一般,在機場上空不斷咆哮著。
月光浸染的跑道上,兩條人影大口喘著粗氣,玩命地跑向飛機。
“駕駛員準備就緒!”杜少龍喊道。
“轟炸員準備就緒!”歐陽劍喊道。
“報告隊長,二一零三號轟炸機準備就緒!”
夜色下,一架諾斯諾普2EC重型轟炸機發出尖銳的嘯聲。
“一分十六秒,你們這些雜種!已經被敵機炸死在跑道上了!”一個少校罵罵咧咧地放下懷錶,冷風追逐著他濃密的頭髮,稜角有個性的面孔,發達的胸肌彷彿能鼓漲出軍服。
此人正是剛轉場至筧橋的空軍第四大隊二十四中隊隊長,劉粹剛。
“關閉引擎,都給老子滾出來,列隊!”劉粹剛和副隊長沈崇海各拎哨棒,邊走邊罵:“你們這些公子哥,是他孃的怎麼考上航校的?難道那些長官們都吃了回扣不成!都轉過身,看老子的三百殺威棒!”
杜少龍兩人悻悻地從轟炸機肚子裡鑽出來,面向機翼排好,高舉起雙手,跟俘虜差不多。
“先揍你個杜少龍的猴屁股!你還是高志航推薦的,說他孃的啥後起之秀?我看就是個廢物!”劉粹剛掄起木棍,暴風般砸向杜少龍。
“嘭!”的一聲,一棍打下去,杜少龍站立不住撞在機艙門上,他脖腔裡發出一聲悶吼,挺住了第一下殺威棒。
“給老子立直了,雜種!”劉粹剛沒等杜少龍站好,又是一棍下去。
那邊的沈崇海也舉棍掄向歐陽劍。
烈風裡,兩個青年忍著鑽心地疼痛,沉默著。
“哼,沒有軟腳蝦?還算你們有種!”劉粹剛打累了扔開木棍:“老子先去草叢裡方便一下,等我回來開始“狗鬥訓練”,要是沒過關,今晚上就都睡跑道!”
“狗鬥訓練”是劉粹剛發明的一個寒磣詞兒。
不過幾天前,他向見習生們卻好好解釋了一下:“你們這些見習生,見過兩支雄藏獒狗打架麼?我在青海時,兩個討飯流浪的藏族孩子,為了分張酥油餅爭起來,他們各自的獒狗就撲上來廝咬在一起。那血腥場面現在我還想吐,最後是一條肚子被撕爛,另一條腦漿流一地,但兩支狗屍體都涼了還是死死咬著對方不松牙,我掰都掰不開。這就是為什麼西藏高原上一條藏獒狗看護的羊群,十幾條狼都不敢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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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雨燕雙飛(4)
然後,他一攥拳頭說:“咱們中國空軍飛行員,就要有這藏獒狗以死相搏的精神!就要有捨命撞掉敵機的勇氣!”
“狗鬥訓練”開始了。
當杜少龍他們鑽進兩架美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