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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多少錢,盡數都交予你的。”
看他這示忠討好的樣子,李嫵失笑,抬手將他肩頭的褶皺理平,軟了嗓音道:“我知道。李家兒郎疼媳婦,你這李家的女婿自也不差的。”
得了誇獎,楚明誠美得都想搖尾巴,接過李嫵手中的蓮花燈,又將手中糖畫遞給她:“你吃吧,花燈我拎著。”
李嫵接過糖畫咬了口,又遞到楚明誠嘴邊:“挺甜的,你也嚐嚐。”
妻子親手餵食,楚明誠哪會拒絕,低頭咬了糖畫另一邊的鳳羽:“是很甜,尤其阿嫵喂得特別甜。”
“貧嘴。”李嫵嗔他一眼,又牽著他往前走:“那邊有傀儡戲,咱們去瞧瞧罷。”
“好,不過阿嫵可牽緊我。”
繁華燈市裡,年輕夫婦十指相扣,言笑晏晏,恩愛情濃,羨煞旁人。
殊不知沿街閣樓之上,一支冷光寒厲的箭矢已如捕捉獵物的鷹眼,牢牢對準了那拎著蓮花燈的青袍郎君。
挽箭的手只需稍微一鬆,箭矢就能精準無誤地射穿那顆令人厭惡的腦袋。
博山爐裡龍涎香還在嫋嫋燃燒,一旁的劉進忠看著窗邊拉弓挽箭的帝王,心肝兒發顫,上元佳節,人來人往的,這要是真當街射殺朝廷命官,那可不得了!
劉進忠有一肚子話想勸,然而看著皇帝清冷如玉的側顏,嘴巴塞進一團漿糊般。萬一他多一句嘴,陛下手中那支利箭就瞄準自己的腦袋呢?
就在雅間內氛圍如那拉滿的弓弦般緊張壓抑時,窗邊那道修長的月白色身影陡然回身。
長指一鬆,只聽“咻”得破風聲響起,而後“叮”得一聲,那枚羽箭徑直飛過劉進忠的頭頂,牢牢釘死在緊閉的門扉之上。
劉進忠背後嚇出了一層冷汗,忙不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勸道:“主子爺,今日上元佳節,您可別為著些不相干的人動怒,傷了自個兒的身子啊。”
話音落下,屋內陷入一片闃靜。
半扇雕花木窗敞開著,有料峭寒風自外間吹來,將馥郁的龍涎香也吹淡了些,愈顯清冷的雅間與街邊的繁華勝景宛若兩個世界。
良久,裴青玄乜了劉進忠一眼:“誰是不相干的人?”
劉進忠心下一顫,既覺著沒說錯,又覺得自己許是說錯了,腦中糟亂一片,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只磕著頭求饒:“奴才愚笨,主子恕罪。”
他砰砰磕頭不止,桌邊的帝王並未叫停,只拿著塊乾淨帕子慢條斯理擦著弓箭。
冷白月光從窗外照拂在他俊朗的眉眼,皇帝神色平淡,如尋常攀談般:“你說,如何報復一個人,才能叫她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劉進忠磕頭的動作猛然一頓,恍惚以為皇帝問這話,是在想法子整治自己,霎時面色煞白,兩股戰戰,磕頭的速度也更快也更用力:“奴才不知,奴才愚笨,還請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