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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總管所建。在南禪寺前,是次子徐琨、三子徐瑛的宅院。可謂瓊樓玉宇,屋脊比鱗。看到這些景象,徐階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太盛了。自古盛極必衰,倒該提防。
知府衷貞吉一行,將徐階夫婦直送至松江人稱的元輔第,早於父親歸家的長子徐��市值蘢又對詬�毆в�P旖子旨�諮寡掛黃�送罰�獠鷗械劍�氖�嗄昀矗�約杭易逯Ψ幣睹��炒篤鵠戳恕K捅鷸哉曇�恍校�旖鬃囈��牛�吹街刑茫�鈾錈怯止蛄艘壞兀�菁�旖住U廡┳鈾錚�殖扇�鱟荻櫻�屑湟歡櫻�嵌�種刑�し啃飆'的子媳,已有十一房孫子,皆已成婚;左邊一縱隊,系東分東廳次子徐琨的子媳,孫子輩五房;右邊一縱隊,是東分西廳三子徐瑛的子媳,孫子輩已有三房。四十多年來,自己一脈,包括重孫女眷竟有百把來人,兒孫滿堂,家大業大。加上各房僮僕、女傭,竟有百餘眾,已然松江泱泱大族。
徐階與子孫見畢,吩咐各回本宅,便坐下品茗。剛喝上幾口,忽報皇命已達,不得不起身迎旨。這聖旨由衷貞吉恭捧宣讀,聖旨稱徐階在艱難時刻擔任首輔,“獨運鈞衡,屏斥庸吏,懲罰貪墨,宣揚先帝遺命,實現四海更新,輔佐朕躬(隆慶帝自稱)” ,稱徐階“十八年輔相之力”,對徐階的致仕,深感惋惜。同時又賜徐階玉璽,以示褒獎。捧過聖旨,徐階百感交集,涕淚俱下,當即留下衷貞吉小酌。
當晚,徐階吩咐徐琨,安排第三天祭拜祖父母、父母之墓,命徐琨將褒獎聖旨鐫刻在石碑上備用。拜祭祖父母墓時,就把所刻碑石植於祖父母墓前,以告慰祖父母在天之靈。
接著,徐階又廣邀親友,大擺宴席,以示答謝。比徐階早幾年致仕回鄉的顧中立、王白谷、沈鳳峰、李海樓聚集一堂,小知也、四空則另擺一桌。談及當年縣學裡聶、鄭兩縣令的妙對,徐階誹謗前賢的往事,都有恍若隔世之感。座中王白谷提及鄭洛書,說他在上海知縣任上,栽培了一位十分貧窮的曹姓秀才,後鄭致仕回到福建去世,因家鄉遭倭寇洗劫,妻兒一貧如洗,這位姓曹的秀才知後,賣田攜金趕到福建,救助恩師遺孀及後人。眾人聽了,不免唏噓,世事變幻,真如同蒼狗白雲。沈鳳峰說:“弟先一步歸鄉,少湖兄急流勇退,也是一件美事。弟二十年誤落塵網,奔走折腰,豈知家鄉四時勝景?那蒼松白鶴,還好像在責怪我歸來太晚了呢。”眾人聽罷,哈哈大笑。
回故園,晤故人,徐階心情十分愉快。散席以後,還有幾位親友在喝茶消酒,徐階乘酒興,再去親友席小坐,而僕人們則已在收拾碗筷。突然,一僕叫道:“怎麼金盃少了一個?”徐階一愣過後,立即說:“那杯子肯定在,不必找了。”此時幾位親友站起告別,其中一位喝得酩酊大醉,歪歪斜斜走著,不慎帽子跌落,從那滾動的帽中,竟滾出一金盃。徐階見了,趕快背過身去,佯裝未見,立即喚來一僕,吩咐:“趕緊去把帽子撿起,仍把酒杯放置帽中,替他戴上。”幫助族中這位親友把事情掩飾了過去。
大明名相徐階傳 第四部分(3)
無官一身輕。徐階或在世經堂讀書,或含飴弄孫,日子過得飛快。一天,僕人遞上一柬,原來是佘山新建慧日寺落成開光,邀請徐階共襄盛舉。徐階便命夫人張氏,找出當年先帝御賜蟒袍,趕往慧日寺。開光儀式過後,將那蟒袍付於當家和尚圓寶。圓寶一見大喜,便說:“帝家蟒袍鎮寺,敝寺增輝多矣!但少師贈袍,豈可無詩?”
徐階笑對圓寶說:“贈袍何需有詩?”圓寶道:“少師有所不知,帝家之袍,配閣老之詩,可為敝寺留一段佳話。”徐階拗不過,便展箋揮毫寫道:“單衣露冷宿曇華,誤綰宮袍傍帝家。拈向山門君莫笑,細看還是舊袈裟。”蟒袍與詩,自此就成慧日寺鎮寺之寶,日後很長一段時間,供人瞻仰。
誰知歸鄉幾天之後,徐階感到身體不適,尤其是肩頭、臂膀。請醫療治,那醫家說:“少師在京日久,已習慣京師乾燥氣候,今歸故里,我松江地氣溼潤,少師此症,乃系水土不調所至,恐怕得有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歸家月餘,徐階也風聞了一些家僕驕橫、子女縱容、橫行鄉里的事,東分東廳的管家徐成甚至連致仕的御史也敢謾罵,並被那御史誑去府中打了二十大板。查究下來,徐成得罪的竟是徐宗魯。
徐宗魯,號南湖,是嘉靖八年(公元1529年)的進士,官拜御史,正直敢言,因彈劾嚴嵩而獲罪歸鄉。
徐階請南湖到府一敘,想了解個究竟。誰知南湖不領情,推託身體欠佳拒絕了。
想了許久,徐階只得自己前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