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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頁。尤其在學校學生方面,黨的支部組織不健全,不僅不能指導中學支部工作,而且一切問題,大都由中學支部先討論,實際上是中學支部領導大學支部。黨方稱此為“大C�Y�主義”。《團上海地委關於青年運動與今後團的工作方針》(1927年1月)、《團上海地委關於一九二六年十一、十二兩個月工作報告》(1927年1月),《上海檔案》甲8,第403、414頁。
其次,團內女青年較多,在她們眼中,黨內女同志多是“老太婆”。“小姑娘因姊妹關係,不願入C�P�,又不願與老太婆合夥,又過去男女問題使他們害怕。”《上海區委召開主席團會議記錄》(1926年7月13日),《上海檔案》乙3,第77~78頁。所謂男女問題,乃指黨內常常鬧戀愛糾紛。
同樣,在黨員眼中,團員還是一幫幼稚的小孩子,也難免存在“輕視中學”的觀念。大學說中學是小孩子,中學即罵大學為老頭子,因此而影響到實際工作。《上海區委召開黨的部委和團的部委書記聯席會議記錄》(1926年7月17日),《上海檔案》乙3,第104頁。
有的工廠中,女工多為團員,男工多為黨員,黨、團之爭幾乎成為男女之爭。而在學校,如上海大學附中,黨員多是教員,團員多是學生,黨員往往以先生的姿態對待團員,團員則以“考試太嚴”而懷疑黨員故意刁難。《上海區委召開黨的部委和團的部委書記聯席會議記錄》(1926年7月17日),《上海檔案》乙3,第98~100頁。
另外,團方批評黨方散漫,無計劃,不能按時開會,紀律不嚴,做事不與團方商量,只是單獨去做,又做不好;而黨方則批評團方只注意開會,沒有注意實際工作和深入群眾。《上海區委召開黨的部委和團的部委書記聯席會議記錄》(1926年7月17日),《上海檔案》乙3,第101~103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團與黨的競爭(3)
1926年7月的《團上海地方各部委工作概況》中這樣描述黨與團的關係:“C�Y�同志說C�P�同志壓迫C�Y�同志;C�P�同志說C�Y�同志胡鬧;C�Y�同志不願到C�P�去。彼此攻擊,互相標榜。”《團上海地方各部委工作概況》(1926年7月),《上海檔案》甲8,第293頁。
實際上,黨與團在各自的發展過程中,已經形成了一種組織競爭的態勢。在這種競爭態勢下,團不願把好同志分化給黨;對黨方面調走團的同志,團視為“拉夫”。在發展新成員時,黨與團競相介紹,團方有意隱瞞年齡,而黨方則增加年齡。《上海區委召開主席團會議記錄》(1926年7月13日)、《上海區委召開黨的部委和團的部委書記聯席會議記錄》(1926年7月17日),《上海檔案》乙3,第75、97頁。
在一般的認知中,青年團一直被籠罩在*的強勢組織結構下,不具有獨立的個性。早期的情形其實並非如此。由於團在人才和組織效能方面均優於黨,導致黨團之間構成一種競爭乃至頡頏的格局。這大概是*歷史上黨團關係比較特殊的一個時期。
一個政黨的產生和發展壯大,自有其時代背景、成長環境和內在動力。如孫中山的同盟會之以海外為根據地,藉助華僑的經濟支援和留學生的人才優勢,避開統治集團的高壓環境,均是其成長的有利因素。*在1920年代的崛起,其內外情境又截然不同,如蘇俄和共產國際的政治經濟支援,與國民黨合作的策略運用,中央政權的弱化與地方政權的分化等,均是其成長的重要助力和契機。
五四時期有一著名的口號是“外抗強權,內除國賊”。*成立後,將這一口號改為“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1924年5月14日*中央的報告稱:“我們政治的宣傳,自一九二三年起,即是打倒國際帝國主義及國內軍閥兩個口號。在一九二二與一九二三年間,‘反對軍閥’已成了全國普遍的呼聲;到一九二三與一九二四年間,列強對華進攻日急,全國知識階級中進步分子,已採用‘反抗帝國主義’的口號;而且最近在北京、上海、漢口、廣州、奉天等處,已漸漸有反帝國主義的民眾運動發生。”*中央強調,“我們反對帝國主義,比反對軍閥還要注重”。
在*的大力宣導下,僅一兩年時間,反帝國主義的口號便很快為知識精英尤其是青年知識分子所接受。表面觀之,“打倒帝國主義”與“打倒列強”似無區別,其實大不然。清末之際,革命黨人將中國的一切病根歸咎於帝制。而“打倒帝國主義”口號的魅力,則在於它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