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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痕上揉搓給弄醒。
她是被湛修慈派來“學習湛家規矩”的,所以務必去回覆,她站在湛修慈面前戰戰兢兢地,好不容易將話都說利落,坐在湛修慈身邊的湛明磊就要出門,讓湛修慈給叫住了,“女孩子受傷,你一個男子,過去看什麼?”
湛明磊冷冷道:“那是我的親妹妹,您的親女兒,難道自家的孩子受傷,做親人的就該在一邊等著?”
湛明儒說:“二弟!父親早就著人收拾好明嬋以前的房間,伺候的傀儡都已就位,醫生也候在房裡了,最好的藥早就備齊了,你完全不用擔心。”
湛明磊卻不為所動,“這麼說,父親和大哥對於這次的事情該如何處罰,是早就有了定論,即便妹妹不自動請罰,你們也會強制執行了?”
湛明儒責了一聲“二弟”,湛修慈只道:“她做錯了事情,該當受罰,尤其是在這個關口上,任何的過失,都會被那邊收做把柄。”
他看向哆嗦的湛明嫣,“這幾天就由你貼身照顧掌門吧。”
又轉向長子道,“明儒,你負責告訴全族,掌門一來需靜臥療傷,二來需靜心思過,未經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包括最親近的家人,譬如你們的母親,還有你和明磊去探視。”
感覺到溫熱溼毛巾下的肌膚正在顫抖,湛明嫣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抱歉地說:“我手勁大了吧。”
湛明嬋死死攥著枕頭套,可是那絲綢的套子讓汗液浸滿後更加光滑,她幾乎沒力氣再握緊,但依然微笑道:“沒事,就是頭暈。”
“還沒退燒呢。”湛明嫣就說,她小心地清洗完畢,再將涼絲絲的藥膏均勻地塗抹在湛明嬋的背脊上,然後聽到湛明嬋輕聲問:“你不回家嗎?”
湛明嫣愣了一下,“我?我父母同意我跟著表伯父,學習一段時間,表伯父安排我住在這邊……”
湛明嬋哦了一聲,“我媽媽還在後院清修嗎?”
湛明嫣聽說過掌門的母親嫁入湛家後,逐漸開始參道,三個孩子長大後,便和掌門的父親湛修慈分居,經常閉關不出,她說:“第一天拜見過夫人,然後就再沒見過,夫人很健康,氣色不錯,而且和藹可親。”
湛明嬋就平平淡淡地哦了一聲,“媽媽大概還在閉關吧,不知道也好,哥哥們……恐怕是忙著幫我收拾爛攤子。”
湛明嫣忍不住說:“是您父親的吩咐,不讓人來打擾您養傷……如果人太多,對傷口不好啊,何況您身子還虛。”
“你叫我明嬋就好了,我們是同齡人,從不需要那麼多禮節。”湛明嬋說,她默了幾下,又輕輕道:“我知道父親會這樣安排。”
湛明嫣垂下睫毛,將藥膏緩緩地塗上傷痕,過了好久,才小小聲說:“我真沒想到,湛家主系這邊的規矩,竟有如此嚴苛。”
湛明嬋說:“你們那邊……已經生疏了這些吧。”
“和普通人家相仿。”湛明嫣道,“我從不覺得我和別人有什麼不同,除了多學一些東西,但是也沒人逼迫我學,我只是感興趣而已。”
“那挺好的。”湛明嬋喘了幾下,有點吃力地說,即便湛明嫣的手勁真的很適度,即便那藥膏確實是清涼舒爽,但依然有鑽心的疼痛從那些稜子上細細密密地刺激著神經,再傳遍全身。
這樣的傷痕,是最柔軟的布料貼一下,都會痛出汗的。
湛明嬋歇了一會兒,她試圖找一些事情來分散精力,於是摸出了放到床頭櫃上的手機,自從接了無涯的簡訊後,就一直處在關機狀態,她一面忍受著背脊上的陣陣刺痛,一面按了開機,才不過一會兒就刷進來好幾條簡訊,衝得她眼暈手麻,湛明嫣直乍舌,“你好忙啊!”
湛明嬋苦笑,首先看的是白瑢的:
我說錯什麼了嗎?你為什麼掛我的電話又關機了?
我真的沒說錯啊,明嬋,那個姓吳的人如其名,吳涯無牙,無牙無恥,他就是無恥的傢伙,我不會看錯的。
你不要再接近他了,我有種感覺,你一定會被他害苦的。
明嬋,我知道你生氣了,好了不打擾了,等我回去再說吧,我還在旅館,宗堰要回來了,他好像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每天都繃著臉,一看就知道心情極度鬱悶,我忍不住問過,他說和那家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親戚有關係,大概是對方太卑鄙了吧。
接下來是楊安的,每一條都是簡潔明瞭,但火氣十足:
蟲子你在哪裡?
有空嗎?
打到寢室來。
媽的,蟲子,咱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