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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我一句,進行乾巴巴的對話,眼看著時間過去大半,也許再客套幾句,就可以離開。
然而湛明嬋感覺到腰際的繡囊中,有手機的輕顫,那顫動最開始還小,但愈來愈強烈,她這才想起來今天上英語課的時候,和她同組的幾位朋友曾經說過“給你調個振動”這樣的話。
湛明嬋苦笑,她身後一片寂靜,無形的壓力撲了過來——那是湛明嬋想像中的,但也是實際存在的。
無涯上仙沉默了半晌,輕輕道:“接吧。”
湛明嬋麻木地拿起手機。
白瑢。
她輕嘆,想殺了這個女人。
“明嬋,你在哪裡啊?”白瑢那邊似乎很吵鬧,訊號也不是很好,湛明嬋希望她能提高點聲音,否則自己聽不到。
“你大點聲。”她習慣性地說。
她和同學們打電話,如果遇到相同的情況,都會這麼說的。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如此安逸的空間,她接了手機已經不對,還讓對方“大點聲”,那更是不尊重神族的表現。
已經無法挽回。
“我在秦淮河啊。”白瑢果然很聽話的,甜甜地,大聲地說,湛明嬋的耳膜都要被震穿了,但是她拼命將耳機往耳朵上靠,希望不會有更多的聲音溜出來,溜滿這整個空間。
“南京真的太神奇了,這個城市很大,但卻很平靜,和我們那裡不同,這裡多是靜中取鬧,一片沉靜中的一兩個鬧點,就好像什麼呢?好像一汪平湖,偶爾有魚兒上躍,翻出幾圈漣漪。”白瑢喜氣洋洋地說,“好舒服啊。”
湛明嬋說:“你能小點聲嗎?我正在系裡開會呢。”
這也是她經常編的藉口,說得很順溜了,一句大謊話。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覆水難收。
她能聽到二姨婆湛青閣低低的哼了一聲,也能感知出,大哥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背上,陰冷有時候也能燒出洞來。
她低頭,不敢再去看無涯的神情。
撒謊啊……
“那你很忙啊,我還想多和你說幾句呢。”白瑢笑道,“他這幾天也一直都很忙啊,我獨自呆在旅館,總是找不到他,他說他是和家裡人有點家務事,要我不要插手,可我總覺得不像,我覺得他在隱瞞什麼。”
湛明嬋索性保持沉默。
“明嬋,你怎麼了?”白瑢提高了聲音。
湛明嬋盡力將耳機貼近耳朵,小聲道:“我沒事。”
“你怎麼這麼小聲啊?!” 白瑢用甜美的聲音唱起了女高音,“不對,你在哪裡?你是不是又遇到危險了?是不是那個叫什麼吳涯的裝13的古裝男又難為你了?!那個假清高的玩意,不,他連玩意都算不上,不是玩意的東西,你最好離他遠點,不要和他交往。”
白瑢的聲音,足以讓在場所有人以及神,都聽個清清楚楚。
湛明嬋直接關機,取電池,丟回繡囊,然後向無涯叩首:“失禮了。”
無涯說:“是她?”
“是。”湛明嬋輕聲道。
“她那隱晦的比喻,很有趣。”無涯說。
湛明嬋盯著席子上的經緯線,“她畢竟是局外人,還請上仙恕罪。”
“無妨,這又不是你的錯誤。” 無涯上仙淡淡道,“不過我好像叮囑過你,要小心一點。”
湛明嬋說:“是。”
“是什麼?”無涯略略提高尾音。
湛明嬋道:“我和她來往不多。”
無涯說:“最好就不要來往。”
湛明嬋說:“憑什麼?”
倒抽冷氣的聲音,在背後連成一片。
無涯上仙本是稍微歪斜地依靠著冷調的博山爐,此時卻坐正了,“湛掌門,你在問什麼?”
湛明嬋平靜地說:“憑什麼不能和她來往呢?至少她沒有害過我,至少她救過我,至少至少,她不是冷漠的旁觀者,而是想到了,就努力去做到,無論是否會招人厭煩,無論身份多麼的尷尬微妙,無論被人敵視到什麼地步,但她也從不違逆自己內心的願望,至少她是真實而且比警惕她的那些人更有勇氣的。”
無涯上仙冷道:“湛掌門,你可以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比警惕她的那些人’。”
“就是不喜歡她,不願意和她來往,也不希望別人和她來往的那些人。”
湛明嬋挑釁地一笑,“上仙大人,我說的是‘人’,您不要誤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