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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微光,青符便化作灰燼飄散,那黑影如鞭子一樣拍打了一下玻璃,在湛明嬋開啟門之後,它已消失無蹤。
湛明嬋追了出去,撞上門的時候感覺出楊安探起了半邊身子。
她加快了步子跑下西側的樓梯,突然想:
樓上?樓下?
人生的路是有很多岔路的,選對選錯,五五成,看著挺公平的。
上天安排好了路,雙手一展,告訴凡人,後果自負。
但是凡人沒有預言的能力,摸著石頭過河。
湛明嬋沉默了一下,突然有些煩:
追什麼追,不如收拾東西直接回家。
但是一股齧心的恥辱感又壓下了這個念頭,她往兩邊的樓梯都走了走,在下樓的梯子上聞到一點點香味,荔枝和青草的混合,那是童盈的標誌。
湛明嬋順著樓梯往下走,先到了出過事的三層,她再一次束手無策,因為每間寢室都閉著門,開著門上的窗子,這是一個安安靜靜,悄無聲息的凌晨五點半。
粉色影子從她耳畔飛過去,直接隱入不遠處的一間寢室,湛明嬋遲疑了,她停在原地,等了不過三四秒,那間寢室的門就轟得開了,不是人開啟的,而是從裡面被轟開的,粉色影子跟在門板後面飛出來,在撞到牆上後直接消失,好像被按入了牆壁裡。
湛明嬋已經抬起了一隻腳,但隨後的一聲尖叫讓她猛地清醒:
我如何解釋,我在凌晨,穿著睡衣,就從四層跑到了三層?
她轉身跑回了四層的衛生間,胃部正在翻江倒海,她控制不住地吐了出來,右手拉響了水箱的繩子,在轟隆的沖水中繼續吐著,然後聽到楊安急切地問她:“蟲子,怎麼了?剛才是你叫嗎?你不舒服?”
湛明嬋看著水流帶走汙物,說:“沒事。”
楊安回屋子,又端出來水杯,湛明嬋奪過來漱口,漱了幾十次,直到牙齒被冰得生痛,她才跟一直守在旁邊的楊安說:“裴優悠讓我告訴你,章露有一門美院的選修課成績有問題。”
她說了一遍,楊安開始有些呆愣,似乎是沒想到湛明嬋在吐完後,立刻和她提起正事,但漸漸就適應了,只是道:“我知道的,童盈也有這個問題。”
楊安停頓了一下,她突然笑了,“蟲子,裴優悠現在排第四。第一,如果按照教秘給的成績單,是章露,然後是任冬惠,然後是童盈。一等一名,二等兩名,三等三名。我們班就這麼多名額了。”
湛明嬋說:“別和我提數字了,我明白怎麼回事。”
她緩了口氣,聽到一堆的尖叫聲,正對著水房門的就是陳思她們的寢室,週末也只留下陳思和楊碩兩個人,此時都穿著睡衣立在門口,陳思看著她們:“你們也聽見動靜了?”
楊安說:“是,不過蟲子不舒服。”
楊碩睡眼惺忪,“又出事了?”
楊安說:“蟲子你先回去休息,我下去看看。”
湛明嬋回到寢室,許詞韻迷迷瞪瞪地問“怎麼了”,湛明嬋說:“楊安去看了。我不太舒服。”
她撩起童盈的床簾,女孩還在睡覺,“詞韻,盈盈沒醒過?”
許詞韻搖頭,“她睡得好――死喔。”
湛明嬋推了推童盈,楊安就衝進來了,“不好了,又死人了!”
這一聲叫喚得太大,童盈刷得就睜開了眼睛又迅速坐直身子,當她的瞳孔和湛明嬋對上的時候,木然如宕機電腦,直到楊安竄過來語無倫次地講述樓下的慘狀,她才清醒過來,而湛明嬋的目光並未從她臉上挪開,她們彼此對視了一下,童盈很茫然。
“你看我幹嗎?”她勉強地笑,湛明嬋問:“做噩夢了?”
童盈搖頭,楊安還在和許詞韻嘀咕:“三層一女生,好像是大三的吧,三層大三的挺多,死了,我被擠進去看見了,摔在地上,脖子上是一道勒痕,發黑,她眼睛特可怕……”
“哎呀你不要說了麼――”許詞韻軟綿綿地唉聲嘆氣,楊安又要跟湛明嬋複述,湛明嬋把她轟到陳思和楊碩那裡去,然後她蹬在梯子上對童盈說:“你昨天晚上好像很不舒服。”
“喔,你灑出來的那個東西,我受不了那個味道,那是什麼?好像酒啊。”
“雄黃調和的。”湛明嬋輕聲道,“就是白娘子喝了就現原形的那個。”
童盈笑了,“好悶,我一聞到那味,覺得全身好像有個東西死死地纏著我,就喘不上氣了呢。”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