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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她?”楊安問。
“她不是咱們學校的,怎麼出現在咱們的寢室樓了?”湛明嬋說,“我可沒讓她來,我也不知道她要來。”
楊安就說:“別鬧誤會。”
“我跟她之間沒有任何誤會。”湛明嬋用這樣一句話結束了這個事件。
白瑢到底想幹什麼呢?湛明嬋思索著,她介入這一系列事件到底有多深?是受到宗堰的指使?還是無心?或是……她自己做主?
楊安重新戴上耳機,抬頭說:“蟲子,就算是她拿的,為什麼又放回到我包裡呢?”
湛明嬋拆開包裝點數,“沒少。”她略微鬆口氣,楊安說:“她到底要幹嗎?”
“遊戲吧。”湛明嬋這麼認為,“她有點……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很孤獨。”
楊安說:“她對你好像很特別,她提起你的名字的時候,眼神和聲音都不一樣。”
湛明嬋沉默了一下,沒再開口。
她拉好床簾開始研究目前的狀況:
從整體上來看,事情很明確,巢穴在追殺鸚鵡妖雪衣女,而雪衣女為避免下黃泉,就和主人葉小柔調換身份,鳩佔鵲巢。
奇就奇在,雪衣女用了什麼法術?
禽族沒有這麼難解的法術,尤其是變化上的,那是水族所擅長,絕非禽族所喜好。
她也未曾在任何一本書上,讀到過這麼特殊的術法,雪衣女和葉小柔並非簡單的靈魂對調,能夠做到對調了靈魂,卻讓巢穴和自己都沒能看出來,要麼是用足夠的法術在身體外層形成了薄薄的障,混淆了氣場,要麼就是在身體內部,魂魄上做了手腳,而且是極其精細的手腳。
如果是後者,事情就麻煩了。
湛明嬋直起身子,她慢慢回憶著所接觸過的各種法術,做手腳的法術很多,有一些,她自己都會,但都和發生在葉小柔身上的詭異差了點程度。
目前妖界大都喜歡使用變形的咒法來進行幻化,鮮少會用靈魂對調的術法,妖怪的幻化,道行淺的,掩蓋不住妖氣,道行深的能掩蓋住,但同族總能看得出,而巢穴連白鸚鵡不再是雪衣女,而是葉小柔都看不出來了。
何況妖界涉足這方面的術法,無論如何,自己也該是能破解的,但是忙了一晚上,自己的法術在面對鸚鵡體內的葉小柔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把撬門的刀片,撬到一定程度,忽然就被卡住了,維持原有勁道就是不進不退,若是稍微用點力氣,必定會弄出響聲驚動主人家,使得計劃全盤告吹,可這力氣若是輕些,門鎖也就開不開了。
那麼鬼族的術法呢?它們則是乾脆的直接附體,要麼驅逐原有的魂魄,要麼和原有的魂魄共享一具軀體,它們不存在靈魂對調——鬼族都沒有了身體,如何對調?
神族?
湛明嬋搖搖頭,不需要考慮神族的因素,因為如果是神族,那麼自己想也沒用。
特殊的藥草,法器……
都不會造成這樣精妙的效果。
日頭沉下去的時候,湛明嬋聽到吳雙說:“對面宿舍樓外面那幾只鳥,怎麼還停在那裡啊?”
湛明嬋躺在簾子裡,聽著楊安和吳雙議論著“那是什麼鳥”的話題,一抹不安如同漩渦一樣卷著她,她想,自己也許要面對一個不容忽視的可能性,雖然她是多麼不希望這個可能性是最後的答案。
湛家術法“塑靈”的準確精細,若是結合宗家術法“剝靈”的詭譎平靜……
將是天衣無縫的靈魂對調術。
如果這次又是這個樣子……
那麼從雪衣女,到消失的傀儡紙,就是一個新的套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慢慢收緊。
湛明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隋煬帝的話:
好頭顱,誰來斬之?
誰來呢?
一心一意想取我的命的……親人啊……
第二天的課要點名,湛明嬋想了很久,決定把正牌葉小柔帶到教室去,她躲著眾人往箱子裡塞好切成小塊的水果還有一些米飯,那白鸚鵡不甘心地瞅著她,對食物不理不睬,倒也聰明地不去叫喚。
闔上蓋子後走入教學樓。
上課的時候,她計劃著下午帶葉小柔到紫竹院,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她重開一次法陣,透過昨天晚上對塑靈和剝靈的研究,湛明嬋目前已有了九成把握,雪衣女對葉小柔用的術,大體就是湛宗這兩種術的完美結合——將妖與人的魂魄剝離出來,首先進行完整的魂的對調,然後再把魄進行一下分割,將絕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