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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生兒子,死去的湛青閣的外孫子,親舅父是湛修則,親姨媽是被廢去功力的湛修晚。
湛明嬋對這個表弟的印象很好,以前被父親責罰的時候,這個表弟還憤怒地維護過自己,痛斥家族暴力,而且他從不捲入家族鬥爭,只安分盡責,平時就和普通男生一樣好好唸書。
“湛明乾失敗了,但他肯定那些人的魂不見了,魄也受到極大削弱,如果不及時召回失去的魂魄,那麼這些人的生命將在六個月內消耗完畢。接到報告後,父親很重視,讓大哥和明嫣走了一趟,並且聯絡了業內其他家族和高手,前後走訪了所有可疑患者,並展開追蹤調查,可惜直到現在,三十二名受害者均未有好轉,而我們也沒有追蹤到兇手,對方是個高手,作案巧妙,但目的不明,我們已經在圈內發起動員了。”
湛明磊將案卷遞給湛明嬋,“父親問你的意思。”
印章給了父親,就沒再敢提要回來的事情——要了一次就差點毀了父女關係,再要的話——尤其是在父親撞破了自己和無涯擦槍走火的前提下,這幾個月來,湛明嬋覺得自己很心虛,在父親面前也就很乖順,考試,寫論文,基本上逗留在宿舍,偶爾回幾趟公寓,主宅乾脆不回,湛家事務就如同以前一樣,又轉回給父親處理。
所以湛修慈不提的話,任何案子,湛明嬋都不會知道。
而她會知道的案子,只會有一個前提:
全族無人能管了。
父親不是在“問自己的意思”,而是一種變相的命令。
湛明嬋很痛快地說:“我去。”
她提筆在案卷的最下角,標註著“接管人”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口道:“大哥的婚禮準備得如何了?”
“後天黃昏就要親迎了,自然都弄得差不多了。” 湛明磊聳肩,“咱們的準大嫂很好,太符合父親和大哥的標準了。”
“齊音然……”湛明嬋喃喃,從納采到請期,都不需要自己這個湛家掌門親自處理——何況妹妹處理長兄婚事也不成體統,至現在,她也只是在照片和各種情報上見過準大嫂齊音然的樣貌還有介紹,眉清目秀而氣質文雅,念得是哲學專業,興趣廣泛但性格和順,湛明嬋格外注意了評介中這樣的標註:
積極參加各種活動的幕後策劃工作,善於提出建議但從不做決定,不喜到前臺拋頭露面。
湛明嬋想:這就是父親心目中的標準兒媳,也是大哥心目中的標準妻子。
“大哥給我找了大嫂,二哥你也快了吧。”她說,湛明磊的臉色微沉,“我還不想考慮。”
他斬釘截鐵。
“父親……”
“我和父親談過,我希望找自己喜歡的女孩。” 湛明磊坦白道,“大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湛明嬋沉默,大哥的婚姻是家族的利益,牽扯的,是玄黃界最敏感的神經。
幾十年前,玄黃界還維繫著五大家族相安無事的局面,應家勢力最大,薄家依附應家,宗家與應家分庭抗禮,湛家和齊家保持中立。
後來,宗家和齊家發生了惡鬥,齊家不敵,找到湛家求助,當時的湛家掌門是湛明嬋的曾外祖母,湛青嶽的母親,湛修慈的外祖母,一個在家族史裡,被認定為溫和慈祥的人,就是這個溫和的人,溫和地拒絕了齊家的求援,於是激起了她那力主“唇亡齒寒”的長女湛青嶽的憤然。
湛明嬋有時候想,祖母最後會掀翻曾外祖母一派的所有人,斬盡殺絕,這決心,大概就是從曾外祖母推開齊家橄欖枝那一刻下定的吧。
後來齊家被迫倒向了應家,應家“順理成章”的參戰,將宗家逼得無處遁形,湛青嶽動用自己在湛家的勢力,挽救了宗家,但她自己也被憤怒的掌門母親以“不聽掌門令”為由,驅逐出了湛家,據說是開祠堂並廢了功力,但後來被恢復了——是誰幫了忙,無從得知。
湛青嶽的東山再起,是接收了宗家的勢力——虛弱的宗家經營不起這份勢力了,湛青嶽利用了他們,整倒了自己的親人,成了湛家掌門。
所以她的兩個妹妹不服氣,所以她們的後人會和湛明嬋爭奪掌門之位。
後來呢?
湛明嬋更加沉默。
湛青嶽接手湛家後,全面修改了湛家的家族策略,勢力越來越大,又能根據外界變革,及時創新改進玄術,幾次玄術改革都走到了其它世家的前面。
於是玄黃界的實力對比,開始變化:齊家休養生息後希望擺脫應家,應家要保全王者的地位,薄家陷入無合法繼承人的紛爭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