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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她推楊安,“小榭呢?”
周榭依然不在,而她所有的行李,包括裝有貴重物品的書包,她一直翻看的雜誌,都還安安靜靜地放在座位上——只是楊安的腦袋枕在了書包上,臉上蓋著開啟的雜誌。
“嗯……我們到站了?” 楊安翻開雜誌,迷迷糊糊地揉眼睛,氣得湛明嬋都要揪她頭髮了,“小榭呢?她怎麼還沒回來?!”
楊安半抬著身子,張望了一圈,“不知道啊,我困了就睡了,沒看到她啊,她是不是去找四班的人了,我記得六號車廂裡也有四班的人。”
“我從頭到尾把整個火車都查了一遍了,沒看到小榭。”湛明嬋說,“咱們這邊的衛生間都是無人。”
“那就不知道了。”楊安說著又要躺下,湛明嬋碰了她一下,覺得不太對勁,“你身子怎麼這樣涼?”
楊安裹緊了不知從哪裡借到的衣服,蜷在了一起,“吹空調吹多了,有點頭暈,我基礎體溫低……困……別煩我了,去一邊待著。”
湛明嬋惱了一下,看楊安又睡了,便不再理她,轉頭問剛說完“我宣佈,卞梁被殺死”的陳婉約,“你們都看到周榭了嗎?”
一堆人都搖頭,陳婉約說:“不是一直坐在這裡呢麼?和你在一起啊。”
“我去了一趟臥鋪,回來後就不見她了,又轉了一圈,她還不在。”
夏清媛抬頭道:“周榭是四班的那個嗎?直長髮,戴眼鏡,個子大概這麼高?”
她比劃了一下,湛明嬋點頭,夏清媛就說:“她剛才一直坐在這裡啊,我也沒注意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好像一眨眼就不見了,我就記得看到她開啟妝奩梳頭髮來著,我還問她是哪裡買的多少錢呢,然後我就沒再注意了。”
裴優悠插嘴道:“我剛才看到她不在座位上,那個盒子是開著的,後來有個男的給闔上了。”
湛明嬋想了想,自己和楊安回來的那次,妝奩是關著的,那周榭的“消失”,就是在這之前了。
“男的?什麼樣的男的?”湛明嬋問道。
大家都安靜了起來,大概是覺得不大對勁了。
裴優悠小聲笑道:“我……我也沒注意啊,我就是隨便這麼一瞥啊……穿著牛仔褲吧……”
湛明嬋覺得背脊發涼,雍寂也穿了一條牛仔褲。
難道是他帶走了小榭?
然後就下車了?!
一班班長錢煦本來在後一桌打牌,此刻也回頭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他問得嚴肅,聲音又大,於是附近幾桌的同學們都凝固了笑容,剛剛還熱熱鬧鬧的車廂,此刻靜到能聽清車輪的碾壓聲。
湛明嬋說:“沒事,大家接著玩,我就是找周榭呢,她可能補臥鋪票了,我到臥鋪看看吧。”
停了一下又轉身,“對了,裴優悠,你那個虎頭娃娃挺可愛的,能讓我看看嗎?”
裴優悠嗯了一下,站到座位上拽行李,翻來覆去半天,湛明嬋就尷尬地說“太麻煩就算了”,但是裴優悠已經急了——
“不見了,我的娃娃呢?!我的虎頭娃娃不見了啊!”
第四章 虎吼
裴優悠找不見了虎頭娃娃,坐在一旁生悶氣,其他人提供著各種猜測,湛明嬋強行推醒了楊安,將羅盤針放到桌子上,“我不一定老在這裡待著,如果我走開了,你就盯著點這個,針一動,握好了符,別慌,然後給我打電話。”
她話音剛落,楊安還有些迷糊的時候,便聽得一聲長長虎吼。
嗷————————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車輪軋軋,這吼聲的尾巴,兀自拖曳於走道上空,拖過了每個人詫異和驚恐的表情。
羅盤針並未顫動,湛明嬋戴上陰陽鏡的同時,又聽到一聲虎吼,清晰真切,好似巨浪拍來,環繞耳畔,不肯退卻。
嗷————————
好像有一隻老虎,已踏上了走道,它緩緩地踱著步子,黑黃花紋的矯健身軀閒散地伸展著,健壯的四肢踩著節奏,前後擺動,它囂張地從每個人身邊走過,但卻沒人能看到這頭危險的獸,在哪裡。
陰陽鏡中,放眼只一片人臉,或煞白,或扭曲,或恐懼,或疑慮。
“外面林子裡有老虎吧?”一班班長錢煦首先說。
幾個女生就扒著窗戶看,鬆口氣般地叫著“真的經過樹林了”,而那虎吼一直也未再有,人們就逐漸活躍起來,開始討論剛剛路過的是不是野生保護區一類,甚至有拿出鐵路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