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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不啻一枚炸彈轟開,大家又都圍了過來,裴優悠想起什麼似的,也跟著湊熱鬧地嚷嚷起“娃娃又找不見了”,湛明嬋立馬讓大家給擠了出來——差點跌坐到楊安身上去,一位列車員匆匆趕來,於是大家圍攏過去開始報失,錢煦這個班長,這時候就起到了模範帶頭作用,他拿著手錶一本正經地說著“我們同學的東西丟了,再有不到兩個小時,車子就要到邯鄲站了,到時候小偷一下車就會溜走,這麼大的火車,找小偷可不容易,您得想個辦法。”
列車員蹙緊了眉頭,他小聲和後面的同事說了句“這車子有人搞鬼”,於是聽到的人更加緊張,“到底怎麼了?不會有恐怖分子吧?”類似的議論愈發嘈雜,湛明嬋眼看著要似溫泉那次般失控,正在猶豫是否將身份徹底暴露,以換的一時人心之安寧,卻聽得車廂門被呼地拉開,有個甜膩膩的女聲刻意拖長了調子道:
“哎呦喂——我說你們這裡三更半夜地鬧什麼啊——這男男女女圍在一起吵架,莫不是嫖客爬下來了卻無錢付賬了?集體討價還價了不成?”
白瑢提著一隻白綢子口袋,欣欣然走來,大熱天,她穿了條水樣光滑的鴨黃長裙,裙襬抖擻遮掩下,只露出兩截精緻腳踝和一雙玉足勾著的細白涼拖,眉眼間笑意不絕,湛明嬋已看出數位男同學酥了半邊骨頭,她心中暗暗冷笑之際,白瑢已來到眾人面前,有幾個好鬥氣的女同學正要就那句“嫖客”云云的和她爭執,她卻不肯給人半點機會,將那白綢子口袋高舉過頭頂,“你說——這裡面是個什麼呢?”
她對裴優悠笑盈盈道。
手掌一翻,口袋倒了個底朝天,呼一下抖落出五顏六色的布片和暗白棉絮,紛紛揚揚在眾人頭頂,再打著圈逐漸落地,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怎麼回事間,裴優悠卻又是一聲尖叫——
“我的娃娃!”
她蹲下再起來,手裡捏的個事物,原是隻黑黃相間的虎耳,只嬰兒手掌大小,卻已是這一堆碎布爛頭中,最大的一塊“殘骸”了。
“我的娃娃……我的虎頭娃娃……這是我的虎頭娃娃啊!”
裴優悠並不是個厲害的,這會兒自然是隻紅了雙眼睛欲哭,周圍的同學一怔,立刻反應過來,頓時群情激憤,好似炸開的鍋子般,滾油全都撲向了白瑢,只是大家到底有素養,質問一聲厲過一聲,卻無人動手,更無人上前拉扯,倒是更多人都看向了列車員,提出要乘警解決問題。
“她有沒有拿陳婉約的皮影啊?!”有人這麼一說,混在人群中的陳婉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
她猶豫著稱呼,“你……你有沒有動過我的東西?”
方才被一通言語圍剿,白瑢只是笑呵呵地也不回嘴,彷彿將這喋喋不休的一干人等,都看作耍猴戲的江湖藝人,此時方掉轉目光,上下打量了陳婉約一番,“啊,有又如何?你和這個小夥子——”
她將媚眼拋向了卞梁,後者立時紅了臉,“卿卿我我,你情我願,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幹什麼不敢讓旁的人知道?”
陳婉約瞪圓了眼,“你,你,剛才你是不是還……”
“都是我做的啦,借用你那幾個皮影變個戲法讓大家樂陶陶一下啊,姑娘你的喜悅總得讓大家分享才夠義氣麼。”白瑢咯咯笑道,“怎麼?瞪那麼圓的眼睛做什麼?要吞了我嗎?有家也不回,等著和情郎到大連看海景的小姑娘?小心你的情郎見異思遷,看上一個漂亮MM再把你給推到海里喂鯊魚吃,嘖嘖嘖,到時候好個小美人就變成一堆碎屍,可不知要便宜哪頭鯊魚了呢。”
陳婉約憤怒地都要哭出來了,行動利落的錢煦早就搶在列車員前頭喊來了兩個乘警,要求帶走白瑢。
“贓物還在她身上呢。”
錢煦一本正經道,“裴優悠和陳婉約跟著去做筆錄,我也陪著去,其他人還是先坐下等訊息吧,用不了幾個小時也該到家了。”
人們就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過了片刻也消停下來,楊安躺在座位上聽了半天,這會兒只輕聲道:“你不去幫她?”
湛明嬋淡淡說:“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和她有什麼關聯嗎?”
楊安撐起了半邊身子,裹緊了衣服,她臉色更加蒼白,這回是嘴唇都快無色了,“她不是你初中朋友嗎,上次她把那個陸微暖給推下去的時候……”
“那是陸微暖自己滾下去的。”湛明嬋冷冷道,她已多月未聽到這個名字,甚至連人都沒見到,此時提起來,依然有一口悶氣堵在胸口,那女子的音容笑貌躍然腦海,只恨不能一拳打到自己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