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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存在的人天天在眼前晃,這才是她攆走湯嫗的主因,“你別得意,阿芙會信你也只是暫時的,我們還是走著瞧。”
湯嫗使勁甩開她的手,“溫嬌,你從來就沒安過好心眼,老天遲早都會收拾你的。”說完,帶著阿秋轉身離去。
溫嬌看著湯嫗那挺得直直的背脊,憤恨地咬牙甩了甩衣袖,這殺千刀的老婦。
謝芙的眼角餘光往後面睨了睨,剛好看到湯嫗一臉的平靜,以及溫嬌少有的臉形氣得都扭曲了,令她歎為觀止,從來沒有想到繼母也有這一面?原來她所謂的賢良淑德真是裝的。轉臉又溫言安撫雙眼紅腫的謝菱,“阿菱,事情總會過去的……”
自穎川公主逝世後,溫嬌把持內宅大權,當年除去公主的舊人也是採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但是這次雷霆之勢大清洗在這座開府只有十來年的府邸來說實屬首次,一眾的下人都被一一審問,人心免不了惶惶,而一些機靈的下人看到謝芙與溫嬌共同主事,尤其是謝芙那張芙蓉臉雖然一派悠閒,但偏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心下就略為掂量掂量。
溫嬌與謝芙兩人坐在主位之上,與溫嬌一臉嚴肅相比,謝芙卻是慵懶得多,懶洋洋地端起一碗酪漿輕輕茗了一口,聽著那跪在下面的婦人控訴著。
“把這婦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滿口胡言。”溫嬌朝周嫗喝道,居然牽扯到她的親信,找死。
“且慢。”謝芙斜睨了一眼溫嬌,“二孃,好歹容人把話說完嘛,你說是不是?”
“阿芙,光是採用溫和的手段,只會讓她們更加不知好歹而已,這下人就要狠狠地調教,她們才會知道深淺輕重。”溫嬌一副苦口婆心狀似教導,“阿芙莫要太善心了,將來可是要被這下人騎在頭上的。”
“二孃言重了,阿芙只是覺得就算她們是下人,但也給人家一個申冤的機會,我們這些當主子的才應該要體察秋毫才對。”謝芙道,然後不待溫嬌發言,朝那婦人道:“有什麼你就直說吧?”
那個婦人有謝芙撐腰之後,一臉憤怒地指著那管事哭訴道:“郡主不知道,這個人剋扣我們下人的月錢、收受賄賂,這些還是小事,她居然把府裡的財物私自販賣到外頭去中飽私囊……還有女郎之事,她喝醉了酒後與打更的更夫說漏了嘴,這才傳到外頭去的。”
那躬著腰的管事嚇得臉上失色,尤其看到謝芙一臉的嚴峻,忙跪下道:“夫人,郡主,老奴沒有,你含血噴人。”指著那婦人憤怒地道。
“老奴沒有說謊,你男人死了,勾搭了更夫,誰個不知道?”那婦人更把這私情也說了出來。
管事頓時就臉紅起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兩人開始對罵起來,接著把更多的人牽扯進來,原本是要查是誰把謝菱與溫健之事傳出去的,誰知道這下倒是更多的醜事都一一曝光。
溫嬌的臉色越發難看,狠狠瞪了那個挑起事頭的管事一眼,早年她為妾之時就曾把府中的物品盜賣出去支援孃家,當時就是這管事給她打的下手,這些年她對她也不薄,沒想到這管事居然會大著膽子再度在她眼皮底下中飽私囊。
謝芙的臉色有幾分鐵青,玉手在長案上重重一拍,“都給我安靜下來,現在這裡是菜市場嗎?”
一眾正吵得過癮的僕人都急忙低下頭來。
溫嬌原本要拍長案的手瞬間就收了回來,居然被謝芙搶了先機,於是也怒道:“這事情不能就此算了,本夫人今天若輕饒了你們,本夫人就難以向郎主交代……”她若不發威,豈不是讓謝芙把風頭都搶去了?
“二孃。”謝芙插嘴道,“她們當中也不乏有好的,別一竹杆打翻一船人,依阿芙看,不如派人查清楚為好,也別冤枉了老實人。”
眾人聽到謝芙為她們說話,頓時都一臉的感激地朝謝芙看去。
跪坐在一旁的周嫗看了這半天功夫,謝芙與溫嬌兩人真是高下立見,謝芙是恩威並重,溫嬌卻只有威壓一道,溫嬌這回是鬥不過謝芙的,思及此,她就暗自揩了一把汗,好在當初她懂得見機行事,暗中靠向了謝芙。
溫嬌也發現了自己被謝芙壓在下風的事實,遂臉上稍微溫和了一些,“阿芙說得有理,不枉二孃苦心的教導,確實要如此才行,剛剛二孃只是在試試阿芙而已,阿芙果然穩重得多,桓七郎得妻如此,將來有福了。”她這樣一說,謝芙還想獨佔鰲頭?
謝芙看了一眼溫嬌那一臉欣慰的樣子,真的有夠不要臉的,居然把她穩重的處事說成是她教導有方,一切還是她溫嬌的功勞,嘴角笑了笑,事情還沒有完呢,“二孃說得是,阿芙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