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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責罵,就帶你們去見她老人家。”
東方楓和石暘隨著鄭雪盈往南門而去,行了約有二三里路,來到一處小園。三人越過園牆,那園顯是荒蕪已久,月光下只見園裡小徑已沒在了荒草中,葉木凋零,一片肅殺。荒草叢中一座小樓,點點燭光在夜霧中忽明忽暗,陰森森得怪是嚇人。鄭雪盈低聲道:“我師父就居於此”,領著二人就往小樓奔去。東方楓只覺這地方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一時間三人已到了樓前,鄭雪盈高叫一聲:“師父!”躍上樓去。東方楓和石暘不便擅入,立於樓前。一陣寒風吹過,小樓中的燭光登時滅了,風中卻隱隱傳來一絲花香味。小樓中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在這深夜中分外淒厲,登時驚起了樹梢的一隻夜鳥。東方楓暗叫一聲不好,心中升起一股涼意,正待躍入樓中。石暘一拉他衣袖,叫道:“且慢”,卻不進樓,身子掠起,在小樓四周察看,又凝神靜聽小樓中的動靜。那小樓中半晌並無響動,石暘對東方楓做個手勢,點了火折,當先躍上樓去。東方楓恐他有失,忙緊跟在後。只見鄭雪盈暈倒在地,那屋中卻另有一名女子倒臥在地。這女子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白衣,雙眼睜得大大的,仰著臉臥倒在地上,身上地上卻撒滿了梅花的花瓣。石暘走過去,扶起她身子,尚有餘溫,鼻息卻無,想來已是死了。東方楓扶著鄭雪盈坐起,在她‘人中穴’上掐了兩下,鄭雪盈悠悠醒來。她臉色煞白,想要哭又哭不出來,聲音哽在喉中,渾身不住顫抖。東方楓嘆了一口氣,讓鄭雪盈靠在自己身上,問道:“鄭姑娘,那可是令師?”鄭雪盈呆呆得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半天方點了點頭。鄭雪盈與這寒梅名雖師徒,情若母女,此時心中傷痛到了極點,卻又哭不出來,只會呆呆瞪著東方楓。東方楓知她若不發洩出來,積壓在心中,極為有害,低聲勸道:“鄭姑娘,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石暘檢視寒梅的傷情,細看她外表並無明顯劍傷刀痕,想來或是心脈被內力所傷,卻又不便解她衣服檢視。石暘對東方楓道:“董賢弟,我們將她葬了吧。”抱起寒梅屍體,東方楓點點頭,扶著鄭雪盈跟在石暘身後走下樓去。鄭雪盈坐在地上看著東方楓和石暘掘坑,嘴裡不住喃喃自語:師父死了,師父死了東方楓取出長劍和石暘兩人輪流掘坑,半個時辰功夫,挖好一個大坑,將寒梅的屍首放了進去,捧了土掩上,堆成一墳。鄭雪盈看著墳,悲從中來,‘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奔到墳前,雙手便去扒墳上之土,如瘋了一般。東方楓忙把她拉了起來,卻不知如何勸慰。鄭雪盈雙眼似要噴出火來,嘴裡叫道:“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第三章 驚變 3】………
石暘對東方楓說道:“董賢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那鄭雪盈雙腿發軟,邁不開步。東方楓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別,將鄭雪盈負在身後,三人回到‘如意客棧’。東方楓將鄭雪盈安頓在床上,點了她的睡穴,自與石暘吐納調息。
第二日,鄭雪盈醒來,只覺自己恍如夢中。昨日晚上之事一幕幕湧上心頭,藏經樓前比武、師父慘死想起昔日師父的音容笑貌,不覺又是淚如雨下。她慢慢坐起,看到東方楓和石暘皆在房間的另一邊瞧著她,滿臉關切之情。鄭雪盈下了床,對著東方楓和石暘盈盈拜倒:“董公子,石大俠,小女子多謝二位高義。”東方楓石暘二人連忙還禮。
東方楓道:“鄭姑娘,這個這個令師之事,我原不該再問,只是令師為何會在那小樓中?”鄭雪盈神情木然,哽咽道:“家師一向便是隱居於此。數日前,被那賊子偷襲,引發了舊傷。昨日接到帖子,我就勸師父不要前去。只是師父素來心高氣傲,怎麼肯不去?實在沒法子,我才勸師父說,代她前往,留她在小園中養傷,想不到停了一會,又咬牙道:“定是那白裘少年,定是他!害了我師父,天涯海角我誓報此仇。”石暘昨日會過那少年,心想這少年武功雖也不弱,卻未必勝過寒梅,此事還有蹊蹺。且這樣茫茫人海中去尋那少年,也無非是大海撈針罷了。
二人勸解了多時,那鄭雪盈方慢慢好些。石暘與東方楓相處這兩日,只覺他俠義為懷,古道熱腸,當下便道:“董兄弟,我和你一見如故,極是投緣,你我二人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東方楓本就心存惺惺相惜之意,聞得此言,大喜道:“石兄,小弟實是求之不得。只是小弟真名實為東方楓三字,因是初識,故化東方為董,石兄萬勿見怪才好!”石暘點點頭:“在江湖上行走敵友不明,原該小心些才是。東方兄弟,你來此地有何貴幹?”東方楓當下便將自己是往成都看望爹孃一事簡略說與他聽了。石暘道:“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