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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裴家可說是權傾朝野,世人側目了。
回到闊別多年的家中,裴立志卻是沒有直奔大堂去見早已在那裡等候自己的父親,而是啪啪地打著手中的馬鞭,不顧身後僕人的一個勁的呼喚,徑直向後庭一處廂房走去,身後的僕人還待追趕,卻被兩隻有力的手給生生攔住,回頭一看,兩個全身武裝的將軍正自冷冷地看著自己,一人身後揹著一柄長長的馬刀,另一個卻是兩柄短槍。看著對方那冷冰冰的似乎能殺人的眼光,這名僕人知趣的停下了腳步。
“娘,我回來了!”裴立志幾乎是奔跑著進入了廂房內,不大的房間內,一箇中年婦人正自坐在那裡,手持著繡花針,一針一線地縫製著什麼。驟然聽到這多年沒有聽到過的稱呼,手一抖,針線同時掉在地上,抬起頭來,嘴唇顫抖,兩眼淚花閃動,他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威武的將軍,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卟通一聲,裴立志跪倒在地,膝行幾步,雙手抱住中年婦人的雙腿,號淘道:“娘,是我啊,是志兒回來了。”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中年婦人雙手捧起裴立志的臉龐,審視了一會兒,這才哇的一聲,抱住裴立志,哭道:“我的兒啊,孃親已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你了,從你十八歲離家,孃親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十年了,十年了啊!”中年婦人撲倒在地,用力的擁著裴立志,似乎生怕他在從自己眼前消失。
門外幾名隨行的親兵雖說都是在沙場中拼殺出來的鐵漢,此時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別轉臉去,不忍再看。
母子二人相擁著痛哭半晌,裴立志這才哽咽著將仍自泣不成身的母親扶起來,打量了一下屋中的設施,裴立志不由怒從心起。“娘,十年前,我走的時候,這屋子裡就是這些東西,想不到十年之後,竟是半件都沒有更換。爹怎麼如此心恨!”
那中年夫人卻是淚中含笑,道:“兒啊,娘聽到你一天比一天有出息,這比什麼都高興,這屋裡傢什什麼的,又有什麼打緊,娘原本就是窮人家的女兒,什麼苦日子沒有過過?”
裴立志卻是怒氣難消,打著轉在屋中走了幾轉,看到母親身畔的桌子竟已是連漆都已磨掉了幾塊,更是怒從心起,右手揚起,手中竟是泛出淡淡的金色,一掌擊在桌上,卟的一聲,本已陳舊的桌子那堪如此重擊,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碎木,裴立志雙腳亂踢,將碎木一片片踢到屋外,跟著雙手連揚,將房中的傢俱統統打得粉碎,咆哮道:“來人啊,去,到街上,去給我母親重新置辦一套傢俱,什麼貴買什麼,什麼好買什麼!”
屋外的親兵飛奔而去,不一會,一隊士兵快馬揚鞭,向街上衝去。
就在裴立志民洩心中不平的時候,得到僕人回報的裴遠達也是來到了這間廂房外,看著瘋狂的裴立志,裴遠達也是臉有慚色,一聲不發,站在院內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發洩這十多年來心中的憤恨。
還是中年夫人眼尖,發現了門外的裴遠達,推推暴怒的裴立志,輕聲道:“兒子,你父親來了!”
裴立志橫著眼睛,向外望去,卻是一言不發,父子二人兩眼對視,裴遠達在對方的眼中卻看不見一絲溫情,不由一聲長嘆。
中年婦人又是推了推他,輕聲道:“兒子,不要怪你父親,他也是委為難的,快去見過你父親啊,你這孩子,怎麼這沒犟啊!”
沒奈何的裴立志走出了房外,躬身一揖,語氣生硬地道:“父親大人!”
裴遠達伸出手去,似乎想去撫摸一下兒子,但裴立志立刻向後退了兩步,裴遠達的雙手尷尬地伸在了半空中,半晌方才縮了回去,嘆口氣道:“兒子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氣,但也要體諒父親啊!”看到裴立志毫無反應,又道:“你就在這裡住下吧,我知道你是不會願意到正房那邊去安歇的。明天,皇上就要正式冊封你為西域統兵大將,後天父親準備了一個大型宴會,一是為你慶賀,二是趁此機會你也可以接識一些朝中權貴,這對你今後的仕途是大有幫助的。”
說完,又凝視了一眼兒子,轉身向外走去,身形竟在一霎那間有些佝僂,絲毫沒有了平時那份從容的淡定,看著父親蒼老的背影,裴立志張了張嘴,終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寫到本章,本書的另一個重量級人物裴立志出場了,從書中,讀友們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兩面性,在本書的設定中,此人是一個大反派,但卻不同於一般的窮兇極惡之徒,而是那種心計深沉,凡事謀定而後動的陰謀家。也許有讀者認為在本章中,作者將此人描寫的太人性化了,但作者認為,所謂的惡人,也有很多種定義,即便是惡人,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