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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盃一直被存放在梵蒂岡最安全的地方。目前,調查人員還無從得知聖盃是如何被調包的。”
畫面切換成了松頓的近景特寫。“今晚八點鐘,我們將在七頻道的《新聞特寫》欄目中,繼續關注聖盃失竊案。如果想了解關於教皇之死和葬禮,以及新任教皇選舉的最新動態,請密切關注SNN的新聞節目,或登入本臺網站。這是松頓·格拉漢姆從梵蒂岡發回的報道。接下來,我們將切回到紐約的演播室,看看本週還有什麼其他的重大新聞。”
考頓關掉了電視。松頓看上去氣色不錯。並沒有為她而變得不成人形。和前幾天晚上那個喝了半打烈酒,在電話裡求爺爺告奶奶的男人判若兩人。松頓只要站在攝像機前。就永遠會精神百倍。她搖搖頭,站起身,把遙控器丟在沙發上。
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夜,她想去碟社把《亂世有情天》租來看看。躺在被窩裡,喝著紅酒看電影。剛要出門,電話響了。“媽的。”她轉過身,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面是松頓的手機號。
她本想接電話,但猶豫了一下。“不接。”她對自己說。又猶豫了一會兒,他一定是又在外面喝酒,不是又感到孤獨了,就是又發情了。她受夠了他這一套。
“溫蓋特的事跟得怎麼樣了,考頓?”
正在看筆記的考頓抬起頭向坐在身邊的sNN科技記者笑了笑。週一上午七點鐘,sNN的十幾名記者正坐在會議室裡開例會。
“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考頓說,“我們還等泰德嗎?”
“是呀。”科技記者說,“我想他得先去見松頓,他們倆都遲到了。”
“松頓向來對數字遲鈍,這傢伙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啊?”他說,“我好像從你的話裡聞到一股女人特有的酸味。”
“對不起。”
“溫蓋特有什麼新鮮事兒?”他接著問道。
“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考頓說,“有人正在敲他的竹槓。”
“糟糕。”
“溫蓋特脾氣不太好,也不怎麼喜歡記者。”
“他得馬上把麻煩解決掉。”他說,“他把自己的把柄藏得可夠嚴實的。現在,媒體圈子對他的評價很好,人人都喜歡他。”
考頓翻翻筆記,說:“他好像不太喜歡我,還管媒體記者叫食人魚。”考頓抬起頭,看見泰德·卡塞爾曼從門口走進了會議室,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看上去疲憊不堪。
“早上好。”卡塞爾曼挨個看著大夥說,“我想我不得不告訴大家一個壞訊息。”他坐在會議桌上座,摘掉了眼鏡,接著說:“大家都知道。松頓上週去羅馬報道教皇的葬禮和聖盃失竊案。
他本該昨晚飛回來。在今早的會上向大家彙報情況。”卡塞爾曼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揉著前額說:“但是,他沒能趕上飛機。”
是呀,他整晚在外面花天酒地,考頓想。
卡塞爾曼接著說:“賓館工作人員在打掃房間時,發現松頓倒在衛生間裡。”
考頓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胸口。“不。”她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搖著頭,她不敢相信泰德·卡塞爾曼的話是真的。
卡塞爾曼看著她,眼光中充滿了歉意。“他被送往醫院急救,但最後因搶救無效死亡。是腦溢血。”
考頓衝進家門,奔向電話答錄機。松頓給她留了言,她並沒有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把留言刪掉,也從沒聽過。留言還在答錄機裡——紅色按鍵閃動著。她為什麼沒把留言刪掉呢?也許她想在某個心情不爽的晚上,聽聽那留言,再試試自己的情感承受力吧?她坐在電話機旁,看著那閃耀的紅燈。“松頓,這紅燈和你一樣時隱時現。”她說,“每當我心情好點時,你都會往我的傷口上灑把鹽。”她擦去腮邊的淚珠。“見鬼。”
她按下了資訊播放鍵。
“考頓,是我。你必須接電話,你在聽我說話嗎?”
過了一會兒,他接著說。
“我希望……聽到我。我手機……訊號不好。考頓,這邊出了亂子。我……追蹤聖盃失竊案。我揪出了……背景很深……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事實上,我想……冰山一角。”
松頓在電話裡的聲音像經過電子混音一樣,他的話斷斷續續,很難理解。
“我……危險,擔心……生命。我……趕飛機,我……週一上午……”
雖然線路不好,但考頓還是能聽出他的聲音很緊張,她從沒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噢,天吶。”她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