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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侯爺是長是短,是圓是扁,那就一概不得而知了。
佟養正算半個同族,料想他不會大言相欺,說的這位秦督師如此厲害,怎不叫人驚怕?
牛大力走進偏廳,目光一掃:“遼陽副總兵祖承訓,寬甸副總兵佟養正,建州衛都指揮使奴兒哈赤,我家侯爺有請!”
這三位面帶喜色的站起來,見他們得到召見,等在偏廳的眾多官員豔羨不已,唯獨朝鮮左議政柳成龍神色複雜,顯得非常焦急。
在行轅花廳,秦林和奴兒哈赤見了面。
奴兒哈赤剛滿三十歲,就做到二品都指揮使,上去很有點雄姿英的味道,遠遠見秦林端坐太師椅上,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口中按武官參見上司的規矩自報履歷:“小的沐恩奴兒哈赤,世襲建州左衛指揮使,蒙天朝恩典封為建州衛都指揮使、龍虎將軍,叩見欽差督師秦侯爺!”
說罷,奴兒哈赤從靴筒裡掏出履歷手本,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呈給秦林,又換上副笑臉:“末將久聞督師大名,可惜緣鏗一面,今日得見督師威儀,真不亞於古之名臣大帥。”
祖承訓和佟養正也上來叩見了。
秦林遲遲沒叫他們起身,三位心頭
納罕,卻聽得督師在座位上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頓時莫名其妙。
“末將敢問督師為何笑?”祖承訓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林能不笑嗎,原本的歷史上,這三位的際遇可很有點意思,他們的孫更有意思,吳三桂的外公,康熙的太姥爺,還有辮戲祖宗,全都跪在自己面前,想不笑都難!
“咳咳,本督師一向聽說建州奴兒哈赤英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眉清目秀,哈哈,眉清目秀嘛,”秦林哈哈笑著,雙手虛扶讓他們起來。
眉清目秀?祖承訓和佟養正神色怪異,互相,心說秦督師對這個奴兒哈赤的評價,真叫個奇怪。
奴兒哈赤倒是不以為意,根本不相信身為督師的秦林會知道自己一個小小韃官的名字,只道是隨口說說而已,就陪笑道:“不料賤名竟為督師所聞,小的受寵若驚。”
哪裡哪裡,秦林呵呵笑道:“我還知道你叫野豬皮,喜歡讀三國演義,以十三副盔甲起兵,意圖統一建州女真,是也不是?”
祖承訓和佟養正真的驚訝了,起來,秦督師比他們還了解這個奴兒哈赤,難道早已準備重用此人?倒要恭喜他老兄了。
奴兒哈赤卻背後冷汗溼透幾層衣服,臉色變了數變,他名字在滿語中確實是野豬皮的意思,以十三副盔甲起兵,打仗愛用三國演義上的兵法,這些都是外界不聞的秘辛,想不通這位秦督師是從何而知。
更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自己心底最深處的那點野心?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督師也!”奴兒哈赤再次跪下,抬眼悄悄打量秦林,疑神疑鬼的。
秦林肚裡好笑,不管奴兒哈赤裝得有多像,可你那點花花腸,咱早就一清二楚啦。
咳咳,秦林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繞到匍匐在地的奴兒哈赤身後,提起他腦後小辮,刀鋒般的眼神在光溜溜的脖上來回轉了好幾圈,半晌才蹙眉道:“咦,你為何剃了頭,只在後面留根小辮?本督師有意提拔,可你這般模樣,實在有礙觀瞻啊!”
祖承訓咧嘴直樂,女真人都這模樣,秦督師有點搞笑。
佟養正跟奴兒哈赤的關係更好一點,陪著笑臉想替他向秦林解釋。
哪知奴兒哈赤已經搶先把頭磕下去了:“門下小的沐恩蒙督師恩義栽培,自當竭誠效以犬馬之勞,從今往後便學天朝衣冠,解辮蓄以明志!”
秦督師都這麼說了,要還不趕緊順杆爬,他就不是奴兒哈赤,是弱智白痴。
奴兒哈赤能把李成梁侍候好,就是因為他拍馬屁厲害,特會來事兒。
更何況剛才被秦林提起辮的時候,他感覺到脖上傳來森然刺骨的寒意,後腦勺都炸起了雞皮疙瘩……
“唔,很好,很好!”秦林拍拍手坐回太師椅,笑盈盈的道:“既如此,將軍便隨本侯征伐朝鮮罷,一路上殺倭立功,便是報效朝廷了。”
啊?奴兒哈赤神色一僵,陪笑道:“小的這次帶來的兵馬有限,還望督師恩許小的回去點齊兵馬,從兀良哈越豆滿江,邀擊倭軍之側腹,可收全功。”
秦林大手一揮,呵呵笑道:“何須如此?本督師已點齊五大名將,十萬天兵,將軍隨本督師入朝參戰即可,不必回去了。”
“那、那麼,多謝恩主栽培!”奴兒哈赤感激涕零,跪下又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