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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五短身材恰在四尺七寸左右……
“沒想到竟是此人嫁禍於貧道,”威靈仙嘆息著道:“我道家七星劍劍身鐫刻北斗七星以應天文,劍鞘便須以烏木或者檀木製作,象徵厚德載物以應地理,斷無魚皮做鞘的道理,這柄劍貧道第一眼就覺得不對頭,原來是你配的劍鞘……”
陳皮匠瑟縮著向牆角退去,因為他發現眾人的目光交織成了一張可怕的網,而他自己就像落在網中的飛蛾。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那柄七星劍不是我拿來的!”他聲音嘶啞的辯解著。{免/費/小/說 m/f/x/s。N/e/T首發}
秦林一臉的訝異:“我還沒說是你拿來的呀?”
陳皮匠喉頭咕嚕一聲,無話可說。
“做賊心虛!”石韋鼻子裡冷哼一聲。
秦林沒理會陳皮匠,而是笑著問牛扁毛:“你們發現屍體,在村裡聽到議論說早晨有道士在馬家吃早飯,是誰提議在官府來人之前,到馬家搜查的?”
牛扁毛至此也明白了七八分,朝陳皮匠狠狠一瞪,這才望著秦林深深一躬,“是陳皮匠提議的,有好幾十人聽見呢!”
秦林又問:“你上了茅房回來,聽人大聲說‘東偏房什麼都沒找到,連床底下也沒有’,因此又去西偏房床下找,一找就找到了帶血的七星寶劍,那話是誰說的?”
“還是陳皮匠!”
“陳皮匠家離馬家有多遠?”
牛扁毛望著陳皮匠,雙目中直欲噴出火來:“就在左首竹林子下去,近得很!而且馬家東偏房的窗子很大,他從窗子跳出去,幾步路就是他家的後門!”
石韋、崔捕頭、焦仵作一干人等全都嘿嘿冷笑起來,崔捕頭朝陳皮匠大拇指一挑,陰陽怪氣的道:
“瞧不出來啊,老兄好一手嫁禍於人,還是雙保險的計謀——先把罪名推給過路的道士,就算被識破,也把咱們的懷疑轉到牛扁毛這愣頭青身上。嘖嘖,崔某人終日打雁,不曾想今天差點兒被雁啄了眼,老兄好本領,好心計!”
陳皮匠被逼到牆角,忽然挺直了身子,乾脆豁出去了,抗聲辯道:“等等,你們不能這麼冤枉好人吶!說是我放寶劍栽贓陷害,我怎麼知道牛家侄子會去上茅房?還有,如果第一次牛家侄子已經看過床腳,沒發現七星劍,我趁他上茅房拿來放在床底,旁人不會起疑?”
秦林搖搖頭,伸指在空中朝陳皮匠虛點:
“這兩個問題很好回答,牛扁毛是全村有名的愣頭青、莽撞鬼,做事粗枝大葉,就算他不去上茅房,你揹著他朝屍首刺一劍,再把寶劍放在床下也不難;其次,就算他第一次看過床腳,你說了那句話之後他不再去檢查,你也可以提醒旁人去看,發現寶劍之後別人也只會說牛扁毛性子粗疏,漏下兇器沒有發現。”
陳皮匠狡詐奸猾的臉上寫滿了驚惶,眼睛滴溜溜亂轉想著託詞,“你胡說,這些都是你瞎猜的,我從來沒見過這柄劍,我也沒有殺馬唐氏!”
崔捕頭嘿嘿冷笑,看著陳皮匠的目光就像野獸盯上了小羊羔:“勸你認罪伏法罷,衙門裡夾棍、捋指、過江龍、滿地滾等等手段,就算積年的大盜都得乖乖開口,諒你是塊鐵又能打幾根釘?能熬得過崔某人的十八套手段,俺崔字倒著寫。”
石韋則哂笑著搖搖頭,對張公魚道:“這等蟊賊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但一上了刑就乖乖吐實,哼,本官可見得多了。”
張公魚心頭大定,就準備招呼人把陳皮匠押回去大刑伺候。
秦林愕然,他還有幾句話沒說呢,這才想起在古代審案是不需要嚴格充分證據的,只要犯人的嫌疑足夠大,官府便可以施行拷打求取口供,到時候諸般刑法一用,不怕陳皮匠不乖乖招認。
不過秦林並不喜歡這種方式,他乾咳了兩聲,止住抖著鐵索準備上前捉拿人犯的崔捕頭,拿著七星劍問陳皮匠:
“以你的收入也不應該有這柄價值不菲的寶劍,我看縫隙處有些許水鏽,想來是你無意間從江中撈出來的?你見這寶劍森寒能賣不少錢,可惜劍鞘朽爛、劍格鏽蝕,所以磨光之後配了新的劍格和劍鞘,本來是準備高價出售的,因殺人之後想嫁禍道士才扔在此處。
你自己是皮匠,劍鞘必定是親自動手做的,但劍格上的鎏金你做不出來,必定是去金銀鋪子找人加工的。我想,只要拿著這柄劍,到蘄州城的金銀鋪子一家家挨著問過去,一定會有一家認得這柄劍,認得這個鎏金劍格,也認得持劍之人!”
陳皮匠驚恐欲絕的看著秦林,就像看見活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