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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啊,年紀吻合,又父母雙亡沒有牽累,冒充起來很方便,又是同姓,姓秦名林表字木槿,正好合拍嘛!
又翻出一封信,抬頭是“東璧兄見信如晤:自楚王府一別二十餘載,愚弟甚為掛念……”
這封信是“秦實”寫給“東璧兄”的,從口氣上看雙方是多年老友,秦實的獨子與媳婦早亡,他獨自撫養孫子秦木槿長大,而這孫子“秉性頑劣”,到十七歲也沒有個正經營生,如今秦實身染重病自料命不久矣,怕死後無人管教孫子,被奸邪之徒引誘走上邪路,故而臨終前寫信讓孫子帶給老友,託“東璧兄”照顧管束,在蘄州謀個正當職業。
可惜,路引和這封信既然落到高豺羽手中,就足以證明秦木槿不僅被引誘走上了邪路,甚而已經走上了死路。
“那麼,今後就由我來代替你活下去,”秦林精神一振:“從今往後,我就是秦林字木槿了!”
不過他並不準備按照書信去投奔那位素未謀面的“東璧兄”,現在已經有了二百兩紋銀、五十兩金葉子,有了合法的身份,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仍然決定按照原計劃,去經濟發達、四海通衢的江南沿海尋找機會。
秦林把屍體拖到樹叢中,費盡力氣用高豺羽的單刀刨了個深坑,將屍首、懷疑有毒的麵餅、幾本白蓮教經文、多餘的路引書信以及單刀都扔了進坑內。
那晶瑩玉潤的白蓮玉佩本想扔進去,轉念一想高豺羽作為白蓮教在此地的大師兄,將經文貼身存放而金銀渾不在意,正是一位根正苗紅的邪教徒的本色,但這塊玉佩珍而重之的放在袖內,說不定有著別的重要用途,便將它留了下來。
把挖坑的浮土填進坑中,踏平,再走到遠處小心的挖些草木,連根插在這塊地面上,春夏之交草木生長繁盛,幾天之後就算包青天到這裡也看不出地底下埋了個人。
仔細清理了留下的痕跡,秦林笑嘻嘻的插了三根樹枝在地上,嘴裡念念叨叨:“都說管殺不管埋,爺從殺到埋一條龍服務,高兄可是賺大發了。唉,說到頭還是你自個兒不好,毒餅子的滋味兒可不是隨便能嘗的……”
若是高豺羽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活轉來?
秦林心情不錯,盤點了一下收穫:紋銀二百兩、金葉子五十兩,白蓮玉佩一枚,毒藥一瓶,路引一張,書信一封,全都用包袱皮包了,負在肩上走路。
往前走了三里,越過一座小山崗,便是個只有五六戶人家的小山村,麻衣穿了幾天又髒又臭,還被荊棘扯得破爛不堪,秦林便用散碎銀子找山民買了身粗布衣服換上,脫下來的麻衣裹住路引和金銀等物,一古腦兒塞在包袱裡。
聽山民說前方十里的江邊有個稍大的馬口鎮,時不時還有條小江船在那鎮上碼頭停泊,看看太陽落山還有幾個鐘頭,秦林決定到馬口鎮投宿,等待去長江下游的客船。
翻過兩重小山崗,在荒草橫生的山道上行走,秦林剛買的粗布衣服又被荊條扯破了不少。
突然感覺小腿上一陣奇痛,急忙退了兩步。
卻見草叢中有條五尺長的蛇,黑質白花,蛇頭上鱗片向背方翹起,頭呈三角形,背黑褐色,頭腹及喉部白色,間或少數黑褐色斑點,腹部扁扁的,尾尖一枚鱗片又尖又長。
這蛇盤成一盤,腦袋高高昂起,吐出猩紅色的蛇信子,發出絲絲的可怕聲響,張開的口中兩隻尖牙,方才就是它咬了秦林。
這傢伙一看就是毒蛇,秦林懊惱之餘,儘量保持鎮定,同時慢慢後退,不去激怒它——被咬一口已經倒黴到家了,再挨一下豈不冤枉?
果然那條蛇慢慢把腦袋縮了回去,再過半晌,秦林退得更遠,毒蛇也就得意的昂著腦袋,滋滋輕響著,慢悠悠的從灌木叢中溜走了。
呼~~秦林大大喘了口氣,這才有空檢查傷勢。
挽起右邊褲腿,小腿肚上兩道深深的牙痕,血不斷的流出來,傷處高高腫起,用手指頭按按,“**!”疼得秦林嘴裡哧的一聲,傷處腫得發硬了,短短時間,附近的面板已經發青。
荊湖卷 第四章 青黛
秦林趕緊從衣服下襬撕塊布條子,在傷口往上兩寸的地方把腿捆紮起來,阻止蛇毒大量進入全身血液迴圈。
雖然不是專業的臨床醫生,但秦林身為法醫自然具備基本的醫學知識,毒蛇種類不同,毒液的性質也不同,分為血液迴圈毒素、神經毒素、混合毒素和細胞毒素四種型別,傷處紅腫變硬、流血不止,劇烈疼痛,附近面板變成烏青色,這是被血液迴圈毒素所傷害的症狀。
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