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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緊,蓮花玉瓣刺的掌心生疼,他漠然負手轉身,眉宇間緩緩覆上了一層陰霾。
窗外雪無垠,沒有停的意思,他眼中的寂寞與清冷,似將這一天的冰寒都斂入,帶著深思與幾不可覺的悵然,輕輕投向遠方。
冷月半灑,入夜的雁涼城靜然,人馬安寂。
風過中庭,茫茫白淨的雪地中,殷採倩低頭緩步而行,身後一行足印蜿蜒殘留,半幅身影暗長,亦步亦趨。
推門而入,她將風帽抬手撥下,夜天湛半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幾簇燈焰之下他看上去臉色極蒼白,卻正襯的那丹鳳眼線墨玉般斜勾入鬢,燈影深淺,將他俊雅的面容勾勒的分明。
聽到有人進來,他未有絲毫動作,似乎連看也不想去看,始終半闔雙目。殷採倩走上前去,將兩個小瓷瓶放在案前:“大瓶外敷,小瓶內服,忌怒、忌寒、尤忌勞心。”
瓷瓶無意碰撞,一絲極輕的響聲,落於耳中。
夜天湛仍未睜開眼睛,看似舒朗的眉間淡淡掠過一絲輕痕。不必看,冰瓷玉聲,蕭山越窯有名的製作,僅供宮裡及各王府器具使用,當初延熙宮尤常用。月弧般的瓶身,偶也有八稜形的,她喜歡用雪色的綾絹墊了靈芝木封口,薄絹有時沿瓶身灑下,便半遮著瓶上手繪的蘭花。
“為何只畫蘭花?”
“……因為我只會畫蘭花。”答話時她微揚著眉,神情略有些無奈,又帶著誘人的俏皮,輕抿著唇,耳畔秀髮微拂。
“你若喜歡別的,改日我幫你畫。”
“出水清蓮,你畫的極好。或者,梨花怎樣?”她側目看來,眸光似水,清清盪漾。
“白瓷梨花,太素淨了。”
她失笑,眉眼輕彎,羽睫細密:“巴掌都不夠的小瓶,你總不能畫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