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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丞相都不知道的。
“今日大理寺皇宗司封了九皇府,九王爺被軟禁在府中了。”殷監正沉聲道。
“什麼?”許克宗明顯一驚:“所為何事?”
“謀逆。”沉沉二字,如重錘敲入許克宗心裡,幾乎叫人一抖,這是重罪啊。聽殷監正繼續道:“說是九爺一個叫紫瑗的侍妾在府裡發現了魘鎮仁王的巫蠱,那侍妾原是慈安宮的宮娥,便入宮上稟了太后。皇上即刻便下令鎖拿九爺,皇宗司接著在九皇府裡搜出了紫金九龍朝冠和明黃龍袍,這不是謀逆是什麼?”
許克宗只覺得手尖已涼透,此事自己身為首輔大臣竟都不知情,立時想起最近同九皇子走的甚近,難道是失了皇上信任?想到此處,渾身一陣冷汗。見殷監正正看著自己,道:“你來告訴我此事,又是為何?”
殷監正不慌不忙道:“七爺常說許相乃是國家重臣,向來行事明白,此等事得同許相多商量啊。”
“七爺?”
“七爺。”
這向來不算和睦,卻亦是不得不留心的主。自前些日子眾人舉薦之後明明被壓制著,誰知不聲不響便扳倒了九皇子,並分明是不計前嫌的行事。想必最近戶部的事也是握在他手裡吧,便無怪單許騫身上查的嚴緊,整個的溫煦風雅,處處透出的凌厲可真叫人喘不過氣來啊!
許克宗深深的飲了口茶,抑住心裡波動,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已有了計較,便嘆了口氣:“最近朝堂上諸事雜亂,人心惶惶啊。”
殷監正卻像能知道他心思一般,“聽說許相問過戶部的事?”
許克宗道:“還不是那逆子惹禍,著實叫人煩心。”
“戶部裡怎樣,全在七爺一句話。”殷監正笑道:“不過小事一樁,許相大可放心。”
“不愧是七爺。”許克宗終於下定了決心:“便請先代為回七爺的話,改日我必當親自答謝。”
殷監正領會了話中之意:“如此甚好。”
許克宗卻想起夫人剛剛所言,正好探問一下,便道:“聽說府上千金正當妙齡,不知可許了人家?”
殷監正卻搖頭嘆道:“別提小女了,都是被我寵的無法無天,婚姻之事也要自己做主,這幾日正鬧著呢!”
“這是為何?”
“天都多少英俊才少,她偏偏看上個不能招惹的主,愁煞我也!”殷監正倒不似做戲,看來是真的毫無辦法。
許克宗笑道:“小女兒家難免鬧鬧脾氣,不妨讓她和騫兒多去遊玩,說不定反而能成了一樁喜事?”
“呵呵!”殷監正一愣笑說:“說的是,說的是。說起喜事,最近倒有一樁,皇后娘娘做主為七爺納了衛家小姐為正妃,不日便要行大禮了,屆時天都可又有一番熱鬧。”
“正是。”許克宗被他一說,倒沒注意已撇開了自家兒女的婚事。衛家雖及不上鳳家殷家,但也穩立朝中不可小覷,湛王是當真成勢了啊!
情海無邊天涯岸
秋夜清淺,月色隱隱的籠在雲後,一片淡淡的暗寂。
九皇府中早已下了燈火,除了九皇子禁押在內院,府中所有家眷都被集中在偏閣看守,進進重院悄無聲息,黑暗裡掩著沉悶的不安。唯有府外皇宗司守衛職責所在,偶爾能聽到長靴走動的聲息。
夜已中宵,府中一道偏靜的側門處微微響動,一人悄然推門而入,周身罩在件黑色斗篷裡,連著風帽遮下整張容顏,絲毫看不清晰。
幾乎是熟門熟路的入了內院,那人微微抬頭,廊前一盞若隱若現的風燈輕晃,在她蒼白的臉上掠過絲光影,眸中是片深寂的黑暗。
院裡香桂墜了滿地,風過後,絲絲的捲入塵埃。
日日復日日,年年復年年,盛時花開飄香砌,零落又成泥。
那人佇足,似乎看了看這花木逐漸凋謝的庭院,伸手將室門推開。
秋風微瑟,隨著她捲入屋內,帶著片早凋的枯葉,吹得本已昏暗的燭火一晃。
夜天溟卻還未睡,神色微見憔悴,眼中一抹魅冶卻竟在燭火中顯得分外美異,抬頭看去:“是你?”
那人將手中一個小食盒放在桌上,冷冷的注視著他:“不,是我。”她將斗篷的風帽向後掠去,露出張消瘦的容顏,映在夜天溟魅光微動的眼底。
夜天溟長眉一皺,將她打量,突然神情大變:“是你!”
“對,是我。”那人微微冷笑道:“沒想到吧?”
夜天溟眸中滿是驚駭:“不可能,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