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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一個曼妙的身影忽然撲了上來。‘轟’的一聲巨響,急忙間蕭楓業已瞧清,哪個身影正是真兒。
當下淒厲大呼:“不……不要……”這一聲,喊得是撕心裂肺,眼睜睜地瞧著真兒遭了刀芒的重擊,那種絕望,那種無助,當真是平生裡從未想過。但覺強壓在雙手間的龐大力量,此時已然消失的渺無蹤跡,只是懷中多了一個熟悉的綿軟身軀。剎那間,整個人恍如掉進了冰窖,脊骨涼颼颼的,有若被人吊懸半空,無處著力。
“真兒,真兒你怎麼了,怎麼了?”蕭楓大聲地問著緊閉雙眼,嘴角沁血,躺在他懷裡的真兒。
急喊裡,丹能狂運,用‘毗盧遮那印’的滋身念力湧入真兒的體內,只覺她此時經脈盡斷,生機全無,一縷芳魂似欲飄散;他可不管這許多,仍是全力的猛輸丹能,心中暗道:真兒,你醒醒,快醒醒啊!
真兒在蕭楓的不斷努力下,終微啟雙眸,甜甜地朝著他微微一笑,眼中卻流下淚來,說道:“蕭郎,妾身尚未死麼?”長長的睫毛,忽閃間蘊涵著無限深情。
第二卷 飛龍昇天
18 滅金大戰(4)
蕭楓俯下頭去,親了親她臉頰,柔聲道:“沒有,別說傻話,我不是抱著你麼?”又見她衣衫上斑斑點點,滿身是血,心中矍然而驚,急問:“真兒,痛麼?”問完後,一種絞心的疼痛卻是當即傳入自身,直覺老天爺為何這樣殘酷?
真兒受了刀芒和蕭楓的前後兩股大力的夾擊,初時睜眼瞧見蕭楓並未覺痛,這時只覺五臟六腑都要翻騰過來,伸手摟住蕭楓的脖子,說道:“我……我……”她身上實在痛得難熬,再也說不下去。
見了這般情狀,蕭楓恨不得代受其苦,含著熱淚,低聲道:真兒,是我不好,是我沒用,讓你受苦了。”
楊妙真柔聲道:“不,蕭郎你對我很好,真的,原道我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躺在你懷裡了,眼下……”突然間全身發冷,瑟瑟發抖,隱隱然覺得靈魂便要離身而去,抱著蕭楓的雙手也慢慢軟垂下來,斷斷續續地道:“蕭郎,抱……抱得……我緊一些。”
蕭楓忙用雙臂略略收緊,把她摟在胸前,百感交集,眼淚緩緩的流下,滴在她已有些灰白的臉上。
斯時,雙方數十萬人俱是靜靜的望著這兩個纏纏綿綿,即將生離死別的戀人,一時間誰都不想發出一丁點的聲響來打擾他們這或許是最後的時光。因為,他們瞧見這種互相不計生死,旁若無人的愛情,心中也被深深的震撼,就連那早不知俗世情感的完顏允恭也在捫心自問,剛才那一刀是否錯了。
對於真兒來說,蕭楓的生死實是比她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得多,因此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而蕭楓堅決不退,頑強抵擋,也是出於這種想法。兩人就這般的你不說話,我不說話,互相凝視著對方,都想把對方的影容深深的刻雋在腦海裡,因為他們內心裡也知道這一刻恐怕就是這一生中最後的相聚。
蕭楓發覺真兒漸漸地閉上了雙眼,心跳也是愈來愈微弱,不由發急大喊道:“真兒,真兒,你怎麼了,你醒醒,你醒醒啊!”
真兒依舊閉著美眸,並未回答,只是在眼角處帶著一絲晶瑩淚跡,是那麼的不捨,那麼的不甘。
“真兒、真兒……”蕭楓朝天大喊,狀似瘋狂,那音浪撼動了每一個人的心坎。瞬時的悲哀漫溢心頭,蕭楓通紅的雙眼直直的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禁忌之刀’,直覺這一生中從未如此恨過一人。
滿腔恨意,在胸腔間熊熊燃燒,在那剎時,只覺的體內的的‘七星金丹’以奇奧的軌跡,順轉逆流,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量撕扯著全身。不由的便是咆哮怒吼,形似瘋獸,那猙獰的恍如地獄來的惡魔,此種情狀估計在場的數十萬人永遠都不會忘懷。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此時蕭楓怒瞪的雙目內流出了血紅色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淌,滴到嘴裡,直覺的鹹鹹的苦澀心頭。想起真兒的似水柔情,想起真兒的哀傷告白,想起真兒的一生苦楚,一切的一切就似畫片在他腦海裡交替閃現。
“完、顏、允、恭,我要你死。”蕭楓咬牙切齒的喝道。
這時,他全身沐浴在金黃色的佛光裡,那佛光遍及百丈,恍如釋加牟尼降臨,胸口一個巨大的萬字法輪,刻印在一個大大的陰陽太極裡,順著一種奇妙的軌跡,在做著絕奧的運動。那本應是慈祥柔和,令人頂禮膜拜的氣勢,眼下卻是那麼的駭人和恐怖,那是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心境,那是一種為達目的、不顧生死的威勢。
十數萬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