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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華麗、連綿起伏的金國皇宮內。
金主完顏守緒端坐龍椅。頭頂皇冠,龍袍綴地,雙眼炯炯地盯著階下群臣。原是白淨的臉龐此刻卻是一片鐵青,該是風華正茂的年歲,讓人望去,居然有種垂垂老朽的味道。
階下百官個個噤若寒蟬,只因適才完顏守緒龍顏大怒,火起間,已然斬了平章政事白撒,責他擅自離開大金重鎮潼關。
完顏守緒支頤沈思片刻,低聲道:“諸位愛卿,眼下蒙古大軍已至汴梁,諸位愛卿可有退兵之計?”
過的片刻,階下百官仍然垂首不語。
完顏守緒見此,不由心感頹然,一種無力頓時漫溢渾身,嘆道:“大金自立,涵養你等百有餘年。你等或以先祖之功,或以自身勞勇,披堅執銳,方有如此爵位。今當厄運,自當與朕同患,方可謂忠矣。此次蒙古軍至,正是你等立功報國之秋,縱死王事,也不失為忠孝之鬼。往昔你等立功,常慮不為朝廷所知,今日臨敵,朕親見矣,你等須得勉之。”
他這番勉志話語一說。百官心道,萬不能再此冷場,否則,皇上下不來臺,我等必然倒黴。當下均是痛哭流涕,直道生為大金人,死為大金鬼。個個賭咒立誓,悲痛欲絕。
完顏守緒望得,深受感染,淚水涔涔而下,也是大為激動,只覺有此忠孝之臣,大金尚有望矣。
這時,一個身著黃金鎖子甲,頭戴虎儀盔,生的煞是威猛的丈高武將,越階而出跪泣道:“微臣思量甚久,只覺惟有請出老祖宗,方有一線生機。”
百官極是訝然,不知何人是“忠孝軍”大統領完顏呼邪口中的老祖宗。
金主也是大驚,即而泣道:“自古無不亡之國、不死之主,但恨朕無用也,致使祖宗尚須出山。”說罷,以衣拭淚,顯得甚是痛心。
是夜,蕭楓一人獨坐帳內,仍在思量那日旖妮之事。只因他自小孤苦,從未有過靡靡之思。何況到了重陽宮後修真悟道,只講清心寡慾,更無那般想法。雖說與小茹和雪兒兩女,有些親近,但也在禮防之內,從無半分越軌之處。
可自己與平時甚為厭惡的楊妙真時下竟有了肌膚之親,行了夫妻之禮,但覺心中實是說不出的齷齪難過。又想她平日的忸怩作態更是憤恨填膺,可隱隱然對她的媚蕩既有些心往,又有些捻醋。此間心態委實玄妙已極。
思量間,警兆突現,驟覺一股龐大的神識如同浪嘯席捲急掃而過。心下大驚,自身神識當即探出,一路遠綴,看它到底會有何詭舉?跟蹤間,只覺這股神識比自己的似乎還要來得渾厚,非但安舒平和,更且綿綿然無窮無盡。如此一來,更是讓他訝然,心下猜測不知是哪位修真前輩降臨蒙古軍營?
驀地,那股神識似也察知蕭楓,先是徐徐回頭,隨之在蕭楓的神識邊緣處,輕輕擺動三下。其意竟是對蕭楓寒暄了起來。心神探察下,這股神識全無敵意,仿若多年故友。
雖說不明其意,蕭楓尋思著也不能失了禮數,當下隨之問候。
便在這瞬時,那神識滾滾洶湧、如浪似濤。驟然突變成了一頭猙獰的猛獸,似欲吞噬掉蕭楓;猝不及防下,窘迫已極,神識登時全力回收,專心守禦。
怎知,那股神識在蕭楓甫一擺出守勢,突又戛然而止,且是逐漸溫和,帶著些許嘲笑,泰然自若的恍若退潮海水,緩緩地散去。
蕭楓愕然,口舌俱張下,真想追去問問哪人究竟是何意?
恢弘非凡的金國皇宮。
在一幽邃的後花院裡,卻有一條秘密的通道直達一處寬闊浩廣的地下宮室。
宮室高約數丈,佔地極廣,內裡卻是毫無任何擺設,顯得空空曠曠。四周的牆壁均用巨石壘就,平坦光滑猶似鵝卵,每隔十步,上面插滿了不滅油燈。
中央高臺上一個身材雄壯,容顏古拙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在那冷哼道:“原是有修真之人破了俗矩,不然我大金焉能節節而退?哼,老夫會讓你們後悔的。”說話間,散披在奇厚肩背上的黑白長髮,極是詭異地浣浣飄動;寶石點綴,爍閃生光的蟠龍袍,頓時被寒電般的目光蓋耀,不可一世的梟雄氣勢此時盡顯無遺。
四周的油燈,被那無形的威勢壓地忽明忽暗,氣氛極是詭譎。
天上明月高掛,繁星點點閃閃,極有詩情畫意。地上蒙古大營,綿延起伏,旌旗獵獵,一派肅殺。
蕭楓此時尚在駭異中,尋思著,適才到底是何人?竟有那麼渾厚的神識。若非那日已成金丹大道,有所進境,只恐今日一觸即潰。想到這裡,心下揣揣,只盼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