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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老爺聽到蜀地武林群豪這樣的奉承蕭楓,不由哭笑不得,直嘆大宋的悍氣烈風,在官場上沒地見,眼下竟連江湖上也是如此。唉嘆,不知大宋何時方能與哪些個草原民族爭一長短,恢復太祖,太宗時的霸業鴻圖。
雪兒瞧著群豪的反應,曉得今日算是脫了險境,心旌大松下不由地失笑出聲,大覺好玩。唐老爺子在後聽了,卻忍不住心想,自己往日怎的會與這群不知廉恥之徒稱兄道弟?當真是瞎了雙眼。
楊士傑瞧著無非子那般樣的嘴臉,實感不快,索性拂袖而去。他這麼一動,登時有數十名蒙古騎兵策馬上前,把他圍在中央。
蕭楓知他英雄了得,非同眼前的這些人一般無恥,當下揮手放他自去。群豪見了心想,適才自己怎的鬼迷心竅,沒和那楊士傑一同為唐老爺子說些話。否則,眼下豈非也能逍遙。想到外面的快活日子,他們的馬屁更是拍得噁心,恨不能大呼萬歲,三跪九叩了。
蕭楓實在聽不下去,擺了擺手。眾人一見,立時住嘴,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只是豎著耳朵,聽那蕭將軍如何發落他們。
蕭楓不由莞爾,朗聲道:“此刻你們須得賭咒立誓,從此不再找唐老爺子的麻煩,也不得再靠近唐家莊百里。否則,要是讓蕭某知道那派犯了,必定率領這三萬鐵騎踏平那派。”說完,雙眼盯著兩派的掌門。他知道群豪俱是以兩派掌門馬首是瞻,只要兩派掌門應了,其餘的自然水到渠成。
那目光便似兩道光劍,直刺他們的心間。無非子直覺心底悚悚,彷彿自己再也沒甚隱私,便如赤裸裸似的。不安裡,他訕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今日既定下這規矩,日後誰犯了;不消將軍動手,我青城派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群豪聞言,皆想,得……又被他搶了先手。一時個個心裡賭咒,待這次回去,武學修煉暫且需得放一放,先把這怎生拍馬,無論如何都要學透了;以防日後再遇到此般情形,處處讓他人佔了先機。又想,反正這武學修煉,瞧蕭楓的那個程度,恐怕自己是再苦練個三十年都不夠了。
思忖間,群豪竟相發誓,說什麼日後若再冒犯了唐老爺子,便死無全屍,五雷轟頂;又有些機靈人,瞧著雪兒與蕭楓好似情侶,便逢迎道,若是惹了唐家小姐,那就‘生兒子沒屁眼’什麼。
雪兒陡聞,嫩顏羞紅,在旁叱道:“胡說什麼,發誓就發誓,幹麼扯上我?”
群豪聽她生怒,又忙自連連告罪,急急的撇清自己,對那‘生兒子沒屁眼’之人,爭相口誅筆伐,決不手軟,場面之熱鬧,蕭楓生平從未遇過。
聽了半晌,實覺心煩,蕭楓打斷了他們的繼續,問道:“適才聽聞你們說道,整樁事都是有一妖女撥弄是非而來;蕭某想問,不知這個妖女到底是何身份,又喚何名?”
群豪先是面面相覷,忽而想起這是一個絕好的阿諛良機。
可還未待他們開口,無非子已然道:“蕭將軍要問,我等豈敢不答。這妖女名喚楊妙真,本是山東抗金義軍首領李全的妻子;三年前,李全被奸相所誣,殺官起事,後被大宋官兵誅殺,那楊妙真便也沒了音訊。可前些時,她突然一一的拜訪我蜀地的各門各派。說道自己三年來一直隱身於蒙古軍中,以繼其夫的抗金大業。只是這蒙古軍中有些大宋的武林敗類,處處與她作對,阻撓她行事。是以才來尋我等出山相助一臂,順便……”
說到這裡,他望見雪兒俏面含怒,心下著慌,不敢再言,朝著蕭楓乾笑道:“這下來的事,蕭將軍你也就知道了。”
這楊妙真,蕭楓可是識之甚深。她非但與蕭楓一樣,均是蒙古大汗向中原大地各門各派徵召的武學高手,同時也是拖雷王爺的計囊,許多對付女真高手的陰謀,都是她思起,然後獻計予王爺。此女雖然貌美,但手底委實毒辣異常。
想到這裡,他又想若非她當時在終南山下搞出那多事來,自己還不定能遇上恩師呢!一時對真人頓生思念之心。雪兒瞧他不說話,逕直在那思忖不已,當即走至他身後,用玉臂輕輕地拱了下他的後腰。蕭楓猛然回醒,望著群豪隨口道:“原是楊妙真呀!說來,她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實為尋常。”
他這話一說,非但群豪變色,縱是雪兒也嬌顏大嗔。群豪心想,約莫這將軍與楊妙真有那一腿,否則,焉會幫她說話。雪兒尋思,難道楓哥哥與楊妙真有甚勾搭?眼下在這等場合裡,竟還替她說話。哼,當真氣死我了。
蕭楓這會也在尋思,楊妙真為何要對付唐家,莫非為了與雪兒平時的不和,就這般大動干戈,暗地嫁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