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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悄悄將那秘笈掏了出來,輕手輕腳,翻了幾頁,正想看的時候,小魚兒突然翻了個身,一隻手壓到書上,一條腿卻壓到江玉郎肚子上。江玉郎恨得直咬牙,卻又不敢吵醒他,只望他再翻個身,將手拿開。
哪知小魚兒這回卻睡得跟死豬似的,再也不動。
江玉郎氣得臉發白,眼睛裡冒出了兇光,一隻手摸摸索索,突然自被褥下摸出柄菜刀,一刀往小魚兒頭上砍下。
就在這時,只聽“嗖嗖”兩聲,接著,“當”的一響,兩粒幹蓮子自窗外飛了進來,一粒打中菜刀,一粒打中江玉郎的手腕,無論力氣、準頭,都有兩下子,竟像暗器高手發出來的。
江玉郎手都被打歪了,咬緊牙,忍住疼,菜刀雖沒有離手,但頭上卻已不禁疼出了汗珠。小魚兒像是半睡半醒,咿唔著道:“什麼事,誰在敲鐘?”
江玉郎趕緊又將菜刀藏起來,道:“沒……沒有事。”
幸好小魚兒不再問了,鼻息更沉。
但江玉郎又怎能再睡得著覺?
這兩粒蓮子是誰打進來的?
這船上怎會有這樣的暗器高手?
那咳嗽起來,眼淚鼻涕就要一起流下的白髮艄翁,莫非也會是什麼隱跡風塵的武林異人?
那一天到晚只會亂飛媚眼的小姑娘,莫非也有如此高明的身手?竟能以兩粒輕飄飄的蓮子當做暗器?
這簡直使江玉郎無法相信!
但不是他們,又是誰?這船上並沒有別的人呀!
何況,就算是他們,他們又為何要在暗中監視?為何要在暗中保護小魚兒?看來他們和小魚兒根本素不相識。
江玉郎就這樣瞪大眼睛,望著船頂,一夜想到了天亮,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究竟是何道理。
他剛想睡的時候,小魚兒已醒了,又推醒了他,笑道:“你睡得好麼?”
江玉郎強笑道:“好極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小魚兒道:“起來吧,睡得太多不好的。”
江玉郎道:“是,是,該起來了。”
他臉上雖在笑,心裡卻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到了船頭,再瞧見小魚兒精神抖擻的模樣,更恨不得一腳將他踢下河裡。
那小姑娘已端了盆洗臉水過來,臉上在笑,眼睛在笑,那兩隻深深的酒渦也在笑——她在笑什麼?
江玉郎眼睛盯著這兩隻端著盆的手,只見這雙手又白又嫩,實在不像能發出那般強勁的暗器。
但一個終年勞苦的船家女兒,又怎會有這麼一雙白嫩的手?這祖孫倆人,莫非真的是喬裝改扮的?
船是新的,他們的衣裳也很新,看來,他們扮這船家勾當,還沒有多久,也許就是衝著小魚兒才改扮的。
但他們這樣做又有何用意?
小魚兒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像是開心得很,洗完了臉,一口氣竟喝了四大碗稀飯,外加四隻荷包蛋。
江玉郎卻什麼也吃不下去,只聽小魚兒向那艄翁笑道:“老丈,你貴姓大名呀?”
那艄翁道:“老漢姓史……咳咳,人家都叫我史老頭……咳咳,我那孫女倒有個名字……咳咳,她叫史蜀雲。”
江玉郎暗中苦笑,這每說一句話就要咳嗽兩聲的糟老頭,也會是個風塵異人,武林高手?
只聽那史老頭道:“雲姑,莫要吃蓮子了,吃多了蓮子,心會苦的。”
江玉郎又是一驚,扭轉頭,雲姑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裡,果然正抓著把蓮子,一面吃,一面瞧著他笑。
他的心突然“怦怦”跳了起來,扭回頭,又瞧見小魚兒手裡正拿著本書在當扇子,赫然正是那秘笈。
江玉郎這才想起,小魚兒昨夜是壓在上面的,今晨翻了個身,竟乘機將這秘笈拿走了。
他居然將這本天下武林中人,“輾轉反側,求之不得”的武功秘笈當作扇子,江玉郎又是氣又是著急。
船已駛離碼頭,突然一隻船迎面過來。史老頭用根長長的竹篙,向對面的船頭一點,兩船交錯而過,兩隻船都斜了一斜。
小魚兒驚呼一聲,道:“哎呀,不好,掉下去了!”
他手中的那本秘笈竟落在江中,江玉郎的一顆心也幾乎掉了下去。
只見江水滾滾,眨眼就將秘笈衝的不見了。
小魚兒苦著臉,頓腳道:“這……這怎麼辦呢?”
江玉郎心裡恨得流血,面上卻笑道:“這些身外之物,掉下去又有何妨。”
他心裡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