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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的了。”
可惜他說話的物件只不過是個又聾又啞的老頭子,他無論說什麼,這老頭子都是聽不見的。
走廊上,有個小小的燈籠。昏黃的燈光,照著荒涼的庭園,一隻黑貓蹲踞在黑暗裡,只有眼睛閃著碧綠的光。
小魚兒和江玉郎走在這曲廊上,腳下的地板吱吱直響,遠遠有風吹著樹葉,小魚兒縮起了脖子,苦笑道:“任何人若在這種地方住上十年,不變成瘋子才怪。”
江玉郎道:“你放心,你用不著住十年的。”
小魚兒笑道:“你終於說話了……方才在你爹爹面前,我還以為你變成了啞巴哩。”
江玉郎道:“在我爹爹面前敢像你那樣說話的人,世上只怕也沒幾個。”
小魚兒瞧著那黑黝黝的後園,笑笑道:“這後園你去過麼?”
江玉郎道:“去過一次。”
小魚兒道:“你在這裡也住了許久,只去過一次?”
江玉郎道: “去過一次的人,你用鞭子抽他,他也不會去第二次了。”
小魚兒笑道:“那裡面難道有鬼?”
江玉郎道:“那種地方,鬼也不敢去的。”
他開啟一扇門,懸起了一盞燈,小小的屋子裡,有幾柄刀劍,一大堆書,自然,還有張床。
小魚兒眼珠一轉,道:“這就是你的臥房?”
江玉郎長長嘆了口氣,道:“一年多沒有回來,此刻看見這張床,也不覺親熱得很。”
小魚兒笑道:“瞧見你那些寶貝朋友之後,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以前會老老實實睡在這張床上,你難道真的憋得住?”
江玉郎突然一笑,道:“半夜我不會溜出去麼?”
小魚兒道:“我自然知道大戶人家的子弟,都有半夜溜出去的雅癖,但你爹爹可與別人不同,你怎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江玉郎眨了眨眼睛,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住在這屋子裡?”
小魚兒道:“不知道。”
江玉郎道:“只因這屋子距離我爹爹的臥房最遠,而且窗子最多……這本來應該是傭人住的地方,但我卻搶著來睡了。”
小魚兒笑道:“據我所知,這隻怕是你最聰明的選擇了!”
回到了自己的臥房,江玉郎終於也放下了心,睡到床上,還沒有多久,便已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他也用不著再去提防小魚兒,他也實在累了。小魚兒也像是睡得很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走了過來,走到了門外,停了停,輕輕敲了敲房門。門裡沒有應聲,這人將門推開一線,瞧了瞧,然後這腳步聲又走了回去,竟像是走入了那荒涼可怖的後園。
這連鬼都不敢去的地方,他三更半夜走去作什麼?
小魚兒突然張開了眼睛,自頭髮裡摸出了根很細很細的銅絲,竟將這銅絲刺入那“情鎖”上的一個小洞裡。他耳朵貼在這“情鎖”上,將那銅絲輕輕撥動著——他眯著眼睛,聚精會神地,就像是在聽著什麼動人的音樂。
突然,輕輕“喀”的一響,那鄂中所有的巧匠都打不開的“情鎖”,居然被他以一根細細銅絲撥開了。
他面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揮動著那隻失去自由已久的手,隨手點了江玉郎的“睡穴”。
江玉郎睡得更不會醒了。
小魚兒瞧著他得意地笑道:“你自以為聰明,其實卻是個呆子,竟一直以為我真的弄不開這見鬼的‘情鎖’,你也不想想,我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
“惡人谷”中既然有最出色的強盜,自然也有最出色的小偷,在最出色的小偷手下,世上哪有打不開的鎖?
但他為什麼卻又一直寧願和江玉郎鎖在一起?寧願受各種氣?他心裡究竟又在打著什麼主意?莫非他早已猜到江玉郎的父親必定是個神秘的人物?莫非他早已猜到這地方必定有一些驚人的秘密?
他要和江玉郎鎖在一起,莫非只不過就是要到這裡來!而且還可令別人都因此而不再防備著他?任何人都以為他是常常擺不脫江玉郎的,有江玉郎時時刻刻、寸步不離跟著他,別人自然都放心得很。
但這時,小魚兒已掠出了窗子。他竟向那連鬼都不敢去的後園掠了過去。這時,那腳步聲入園已有許久了。
小魚兒掠入那圓月形的門時,只瞧見遠處有燈火閃了閃,然後,便是一片黑暗,燈火竟似熄滅。
黑暗中,樹木在風中搖舞,彷彿是許許多多不知名的妖魔,正待擇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