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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顫聲道:“你……你……”
那“幽靈”一字字道:“告訴你,我就是那日被你和江玉郎害死的鬼魂,你們要將我殺死滅口,我死不瞑目,我做鬼也要揭破你的奸謀.做鬼也要你的命!”
他話未說完,那綠衫少年已發狂般的放聲驚呼起來,狂呼道:“鬼……鬼……真的有鬼!”
一面狂呼,一面後退,終於瘋狂般奔了出去。
突然間,劍光一閃。
那綠衫少年還未奔到門口,已噗地倒了下去。一柄長劍,自他後頸穿入,喉頭穿出,竟生生將他釘在地上。
這綠衫少年也是連一聲慘呼都未發出,便屍橫就地。但這次眾人卻都瞧見,長劍是江別鶴脫手擲出的。
江別鶴神情不變,緩緩道:“此人神智已喪,若任他衝出去,只怕為害世人,在下只有將他除去了。”
那“幽靈”大喝道:“江別鶴,你殺人滅口,還要說好聽的話,當真是天理難容!”
江別鶴微微一笑,道:“你連面目都不敢示人,有誰能聽信你的話!”
這句話正是擊中了這“幽靈”的要害——小魚兒呆了半晌,大聲道:“只要我說的話是真的,現不現出面目又有何妨?”
江別鶴道:“各位請想,這廝所說若是真的,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小魚兒目光四轉,只見眾人的眼睛,果然都已盯在他臉上,每一雙眼睛裡,果然都已露出懷疑之色。
江別鶴悠悠接道:“這廝藏頭露尾,危言聳聽,居心實不可測……”
他一面說話,一面留意著眾人的表情,說到這裡,突然面對著花無缺,一字字沉聲道:“花公子以天下為己任,難道不想知道他們的來歷?”
花無缺道:“他們?”
江別鶴道:“除了這廝之外,當然還有那‘轎伕’,在下也正想瞧瞧,他是否真的如這廝所說乃是犬子玉郎。”
眾人的混亂之中,多已忘卻了那“轎伕”的事,此刻被他一提,方自想起,但放眼四望,不但那“轎伕”蹤影不見,就連別的轎伕和段家父子所坐的那兩頂轎子,都已不知在何時走了。
小魚兒不禁暗暗跺足,他雖然聰明絕頂,但經驗終還太少,照顧還是不周,竟造成了這致命的疏忽。
江別鶴也似勃然大怒喝道:“那‘轎伕’怎地走了?是什麼時候走的?”
一直在作壁上觀的羅九,此刻突然道:“段老爺子身體不好,緊張過度,委實再也受不了這刺激,是以方才就要他們將轎子抬回去了。”
羅三接著笑道:“人太胖了,的確不能緊張,否則難免中風,我兄弟也有這毛病。”
江別鶴頓足道:“賢昆仲既然瞧見,就該將那‘轎伕’留下才是,此事若不弄個清楚,在下也難免要擔嫌疑。”
小魚兒忍不住大罵道:“你這老狐狸,若論裝模作樣的功夫,你當真可算天下第一。”
江別鶴冷笑道:“有誰知道那‘轎伕’不是和你一路,故意串通來陷害江某的?否則你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放他一走了之。”
他居然倒打一耙,居然說的合情合理,眾人雖不見得就多信他的,至少已對小魚兒說的話不再相信。
小魚兒又氣又急,他如今才知道這江別鶴果然不是可以輕易對付的人物,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扭轉了逆勢。江別鶴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便已將小魚兒逼入了死地。
這大廳前後共有十四扇窗戶,三道門,每扇窗戶高七尺餘,寬三尺開外,無論多麼魁偉的人都可輕輕易易地鑽出去,出路可謂四通八達。
這大廳雖然寬闊,但每扇窗子距離小魚兒站著的地方,最遠也不過兩三丈,以小魚兒此刻的武功,輕輕縱身便可掠出。
但小魚兒卻不能走。只因花無缺的眼睛,此刻正盯在他身上。
江別鶴悠悠道:“那‘轎伕’雖已溜走,但閣下卻只怕已是溜不走的了。閣下定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小魚兒眼珠直轉,卻想不出個主意。
花無缺突然道:“朋友若不願自己動手,在下說不得只好代勞了。”
小魚兒大罵道:“花無缺,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誰知你竟然像活土狗似的被人利用,連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花無缺也不動怒,只是微笑道:“你若想激怒於我,這心機只怕是白費的了。”
江別鶴笑道:“花公子年紀雖輕,涵養功夫卻已爐火純青,要他動怒,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