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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是人的眼睛,看來卻竟又不像是人的眼睛,如此大的一雙眼睛,看來竟全無絲毫生氣。小魚兒與沈輕虹、獻果神君自然也在瞪著這雙眼睛,瞪著瞪著,也不知怎地,心裡竟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意。
這全無絲毫表情,全無絲毫生氣的一雙眼睛,看來竟是說不出的冷漠、殘忍、恐怖、詭秘!那凝注者的黑眼珠中,竟似帶著種逼人的死亡氣息。
獻果神君忍不住大喝一聲,道:“你這人是什麼東西,你……”
喝聲未了,那顆頭突然凌空飛了進來。
沒有手,沒有腳,沒有身子……什麼都沒有,這赫然只是一顆人頭,一顆孤零零的人頭。
獻果神君喝聲已噎在喉嚨裡,呆呆地怔住,崖洞外卻傳入了一陣詭秘的猴笑,露出了幾張帶著詭笑的猴臉。
小魚兒鬆了口氣,帶笑罵道:“原來是你們這些猢猻在搞鬼。”
但這人頭卻絕計不會是猴子砍下來的。
沈輕虹拾起了人頭,凝注著那雙煞氣凜凜的濃眉,凝注著那雙凸出的眼睛,口中喃喃道:“卻不知是誰殺死他的?”
小魚兒瞧著洞外將落的夕陽,悠悠道:“殺死他的人,想必就要來了。”
但那“殺死他的人”卻沒有來。
漫漫的長夜已將盡,獻果神君又開始坐立不安,朦朦的曙色漸漸照人這黝黑的崖洞……
崖洞外突然伸入一隻手來。
這隻手五指如鉤,像是想去抓緊件東西,但卻什麼也沒有抓住,在悽迷的曙色中,這隻手看來也是說不出的詭秘。
獻果神君風一般掠過去,叼住了這隻手腕,他並未用什麼力氣,這隻手就被他叼了進來。
但這也只是一隻手,一隻孤零零的手,已齊肘被人砍斷,斷處的鮮血已凝結,轉變成一種悽豔的死紅色,手背上還有條刀疤,長而深,就像是一條蛇蜷曲在那裡,想來多年前這隻手已被人砍斷過一次。
詭笑的猴臉在崖洞外搖晃著,像是一張張用鮮血畫成的面具,獻果神君牙齒咬得直響,嘶聲道:“腦袋先到,手也來了,下面只怕就是隻臭腳。”
小魚兒道:“這腦袋和手不是同一個人的。”
獻果神君冷笑道:“你怎知道?你問過他?”
小魚兒道:“那腦袋的面板又細又嫩,這隻手的面板卻像是砂紙,你就算看不出,摸也該摸得出來的。”
獻果神君道:“哼!”過了半晌,忍不住又道:“這隻手莫非就是第二個人的……”
小魚兒道:“不錯,這隻手就是砍下那腦袋的。”
獻果神君道:“你又知道了,你瞧見了不成?”
小魚兒道:“你瞧這隻手,便該知道必定是習武之手,若非這麼樣的手,又怎能一刀就砍下別人的腦袋。”
獻果神君道:“哼!”
小魚兒道:“你瞧這隻手的模樣,也就該知道它被砍斷前的那一刻,必定還緊緊握著柄刀……不但是刀,還是柄寶刀,所以,手一被砍斷,那柄刀立刻就被人搶去了……一隻有力的手拿著柄寶刀,砍人的腦袋自然方便得很,想不到的是,這隻手不知怎地也被人砍斷了。”
沈輕虹突然長長嘆息一聲,道:“不錯,這的確是只有力的手,他手裡拿著的也的確是柄寶刀。”
獻果神君目光閃動,冷笑道:“嘿,你也知道了。”
沈輕虹道:“我自然是知道的。那腦袋我雖不認得,這隻手我卻是認得的。”
小魚兒眉毛一揚道:“莫非是這刀疤?……”
沈輕虹道:“不錯,他手上這刀傷正是我留下的,卻也是我為他敷的藥,看著它收的口,我……我又怎會忘記?”他語聲中竟似有許多傷感之意。
獻果神君嗤鼻道:“你砍傷了他,又為他敷藥,你腦袋莫非有什麼毛病不成?”
小魚兒眨著眼睛,道:“這一刀想必是誤傷,所以你砍了他之後,心裡又後悔得很,所以才會替他敷藥,是麼?”
沈輕虹苦笑道:“正是如此。”
小魚兒道:“如此說來,這人是你的朋友?”
沈輕虹又長長嘆了口氣,道:“此人便是昔年江湖人稱‘鐵鏢頭金刀手’的‘金刀’鐵如龍,他與我本是好友,只為了爭那總鏢頭之位,我……我竟失手砍了他一刀,到後來我雖想補過,但他……他卻不告而別了,算將起來,這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二十年不見,不想今日竟……”轉過頭去,咳嗽不已。
獻果神君道:“鐵鏢頭,金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