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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應該只有宮裡才有啊!”很多年前他還是託父親的福,才吃到過。因為當初年紀小,所以對這樣美味而稀少的食物記憶猶新。
“是嗎?這不是很普通的蓮花糕嗎?”澹臺瑾拿起一塊送入口中,這樣的點心他不管是在清涼殿,還是蟠龍殿或者寒瀛洲和沈齊的府邸隨時都可以吃到。弄得他一直以為這些點心不過是很常見的食品。
“你的父親真的很寵愛你。”苦悶的垂下眼簾,蕭朗拿起一塊蓮花糕送入口中咀嚼,可是畢竟心境不似當年,那香甜的味道現在嘗來也只是苦澀無比。
“如此說來,你也應該是出身官宦世家了?”蕭朗一身的談吐氣質,絕非出身市井的小民所能具備的。
“我父親乃是大學士蕭佑。”想起自己蒙冤被殺的父親,蕭朗的眼角微微泛紅,又倔強的強忍著不肯表現出來。
蕭佑嗎?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仔細在腦海中搜尋,澹臺瑾記得在幫父皇處理奏摺的時候好像見到過這個人的名字。不過這個人似乎因為貪贓枉法,已經於去年秋天被處斬了,看來蕭朗就是蕭佑的兒子了。因為父親的案子受牽連,才會被髮配到軍中為奴。
正沉默間,沈昀突然捧了個藥箱推門走了進來,“瑾兒,你要的東西我都拿來了。”
“呵呵,真快,演武場的事情都完了?”算來從送出信到現在也沒過半個時辰,猜也知道對方肯定和他一樣是偷跑出來。
果不其然,沈昀嘻嘻一笑道:“最後一場考試有寒太傅盯著呢,再說瑾兒有令,我自然要先濟著瑾兒的事情辦啦。”
澹臺瑾在心中為苦命的寒瀛洲嘆了一口氣,接過藥箱道:“你可告訴了暗香?”
“自然,不然的話,難不成我要把藥箱偷出來?”
唉…… 看來今晚回去又免不了被暗香唸了……嘆了口氣,澹臺瑾開啟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紙包,將紙包中的藥粉倒在一隻茶碗裡,用開水衝兌了,同時衝著沈昀一抬下巴:“幫我把書案上的東西都收了,還有將屋子裡四角的蠟燭全都點起來。”為了方便研究,這間屋子本來就被他改造成了手術室的樣子,不僅四角安放著半人高的燭臺,燭臺上面插著四隻手臂粗的大蜡燭,還在屋子周圍一圈兒的房頂上裝了銅鏡,這樣正好能夠起到簡陋的無影燈的效果。
“來,把這個喝了,然後躺到那邊去。”將衝兌好的藥粉端到蕭朗跟前,澹臺瑾解釋道“待會兒我要把你的傷口重新切開,將斷掉的筋脈重新續接,這個會讓你失去意識,如此一來你就感覺不到疼痛。”
蕭朗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這個自稱“瑾兒”的孩子,觀察越久越覺得他不簡單。就連沈昀對他的態度也是恭敬多於玩鬧。你到底是誰呢?
你日後就會知道了。面對對方探究的目光,澹臺瑾淡淡一笑,同樣回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蕭朗垂下眼簾,接過對方手中的茶盞,以壯士斷腕的決心仰頭一氣灌了下去。順從的躺到了收拾乾淨的長條書案上。那藥力很強,不到半刻的功夫他便失去了知覺。
聽那人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悠長,澹臺瑾知道藥效已經發揮了作用。在旁邊裝著清水的銅盆裡洗了手,又拿出自己提煉的酒精,在對方的手腕處塗抹了一遍,而後才拿出鋒利的手術刀,沉穩的切開了蕭朗的右腕。
精密的外科手術費時費力,不過好在他已經習慣了。澹臺瑾捏著手術刀,儘可能的避開較大的血管——畢竟現在醫療條件有限,萬一失血過多,他可沒有辦法及時為對方輸血。小心翼翼的將斷掉的筋脈接續起來,又將手術的刀口做了細緻的縫合。澹臺瑾長舒了一口氣,抬頭望向窗外,竟然已經是暮色四合。這個手術的時間比他想象的要長了不少。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感覺有一點兒輕微的頭暈眼花。這個身體還是太年幼了,承受不了這種強度的負荷,再加上忘記吃飯,眼下他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發飄……
“瑾兒,你怎麼樣?”看出他臉色不好,沈昀連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必擔心,澹臺瑾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一口氣喝下去。“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宮了。”
“不如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差人回宮稟告一聲。”
“不了,我有事情要對父皇說。”拒絕了對方的挽留,現在他腦子裡都是蕭朗和他父親蕭佑的事情,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也許會是一個絕好的突破口。
“不再休息一會兒?”
“不了。”
“那好,我讓人去準備軟轎。”深知這位殿下的固執程度,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