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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看的是那半面旗,我開啟了寫字檯上的燈,希望能看得更仔細些,我這寫字檯有近二米長,右邊放了電腦顯示器,剩下的地方,展開這半面殘旗竟還顯不夠。
噩夢開始(3)
這面旗非絲非棉,不知是什麼質地,上面浸了血汙,雖然已經被撕毀,但我用手摸上去,卻感覺還十分結實,布料沒有因歲月悠長而產生腐爛現象。
細細分辨旗上的花紋,我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這顯然應該就是那面幽靈旗,自始至終,我和衛先都沒有感受到這面旗給我們的壓力……想到這裡我心裡忽地打了一個突,我是沒感受到,衛先當時在墓裡也應沒有,但後來呢,他後來的神情恍惚和這旗有沒有關係?
這樣的念頭轉了一轉,終因沒有什麼事實支撐而淡了下去。旗子是我從旅行包裡拿出來的,照常理推斷,衛先回到希爾頓後該沒把旗取出來過。
從當年幾位見過旗的老人的敘述中,我早了解這面旗的威力,可是那些震懾人心的感覺,我卻沒有從眼前的這面殘旗上感覺到分毫。這很好解釋——旗都殘缺不全,當然就不會有威力,但問題是現在旗上的圖案,居然和鍾書同、楊鐵、傅惜娣三位老人回憶出的圖案都不同。
這旗子上的圖案,分明是幾條張牙舞爪的螭龍。儘管不全,但我還是能認得出。這樣明顯的圖案,那幾位老人怎會看錯?
我心中疑惑,定定地看著這旗,檯燈的強光下,那幾條螭龍的殘軀和血汙交錯著,一時間竟讓我心跳加速起來。
我定了定神,這原本明黃底色上刺著黑龍,十分的顯眼,可現在血也凝成黑褐色,如果不細看,還分不出哪是黑龍,哪是血汙。
不過在那明黃的底色上,似乎還有其他的暗紋。
或許那是比較淡的血汙吧。我這樣想著,卻還是一隻手伸到旗面底下,把旗托起,靠近檯燈的燈光細看。
沒錯,的確是其他的紋路。
那明黃的底色上,還有偏土黃色的紋,如果不是這樣湊近細看,是決計發現不了的。
那是墓道里的圖案!
我心裡一寒,雖然不盡相同,但和墓道里的圖案絕對是一類的。
這些圖案代表著什麼?為什麼在繡上螭龍之後,還要再繡上這些不靠近細看就肯定會忽略掉的暗紋?
這些疑問固然是我這樣空想無法解決的,但我已經決定明天去一次鍾老家,相信以這位大學者的淵博,就算不能直接告訴我答案,也能指出一條路。
我把殘旗小心疊好,放在一邊,然後拿過那日記本,開始一頁一頁地翻看。
這本日記有兩百多頁,幾乎記滿。這並不是孫輝祖的日記,卻是孫家長兄孫耀祖所記,這倒很正常,否則我還要奇怪,那孫輝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記日記的人,說不定連字都不識幾個呢。只是這日記不知怎的被孫輝祖帶在身上。
這日記不是每天都記,其實也不能說是日記,而是一本關於他們這次行動的記錄。基本一頁一天,開始記的那一天,卻是一九二八年的七月十七日。從那天起,這個計劃開始緩緩啟動,初時日記跳躍很大,顯示出進展緩慢,到了一九三七年,密度明顯大了起來,進入三月之後,至少隔天就會有一篇記錄。
我小心翼翼地撕開被血凝住的紙,血的味道隨著一頁頁翻過去而濃重起來,許多地方已經看不清楚了,可當年孫氏兄弟所進行的龐大計劃,終究還是一點一滴地被揭了開來。
1928年7月17日,晴。
我本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我決心記下來,這只是一個開始,希望我能一直記到結束。我知道,祖宗正在天上看著我哪。
今天我在遵化見著了漢章(我本來沒明白這漢章是誰,看到後面,才猜到這漢章應該就是孫輝祖的字),他告訴我,前些日子和孫殿英幹了一票大買賣,得了許多好處。他拿了許多珠寶給我看,都是我平生僅見的好寶貝,我詳細問他,才知道孫殿英居然帶隊把慈禧和乾隆的墓給掘了。
漢章見我有些吃驚,又告訴了我另一件事情,在進到乾隆墓室裡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怪事,把他都嚇得不輕。孫殿英嚴令此事不得外傳,如果我不是漢章的大哥,只怕他還不肯告訴我。
噩夢開始(4)
進到乾隆最裡面的墓室的時候,把石門炸開,漢章第一個要衝進去,還沒踏進墓室一步,就已經被嚇得坐在了地上。
若不是漢章親口所說,我還真不敢相信,我這個三弟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