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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至少要把面子做足。”他一口一口的品嚐著陸小雨泡的毛尖數落我。
“身上的稜角太多,一下子圓不起來。再說要看誰,就老倪那種人間敗類,沒必要!”我輕蔑的哼了聲。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個臭脾氣,告訴你社會就是這樣,就算是刺蝟,也會被人一根一根把刺拔光的,沒有刺的刺蝟比兔子還好欺負。看樣子,你沒吃過虧。”
“我就這樣,少管。”我說。
“人年輕的時候可以玩世不恭,但不能一輩子這樣。如果你是比爾蓋茨,或者巴菲特當然沒問題,因為有大把的人遷就你,但是你現在只是一個小職員,若想往上爬,必須學會世故,特別是在國企裡邊,三十歲之前做職員可以忍受,三十歲之後呢?聽我一句忠告。”賈銘以一副過來人的嘴臉侃侃而談。
“你這些話聽得耳熟,好像什麼女人說過。”我不以為然的笑笑,本來想說部門總監劉姐也教誨過同樣的話。
“哪個女人?是不是喬曼?應該是她,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說出這番話來,這麼些年過來,還有別的女人像她這麼關心過你嗎?”賈銘自以為是的提起了另外一個女人,一個我以為已經忘記的女人。
“關她什麼事!”我沉下臉說。
“好,當我多嘴。”賈銘看出我不高興,撂下一句話也走了。
我到衛生間裡洗了把臉,然後躺在陽臺的帆布椅子上茫然望著空空如也的樓群縫隙,依稀可以看到有些烏雲正在翻滾,要下雨了,悶熱加重了我的焦躁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有一個重要的,而且只存於記憶,不能永遠相守的女人。
反正我的心裡有一個。她就是喬曼,我大學時代的女朋友。喬曼有兩條引以為傲的長腿,為此,只要氣溫合適,她都會用短裙短褲把長長的*展示出來,很多發育正常的成年男子都曾對她的長腿想人非非過。
也許是那個時候,我們都不懂愛情。愛情是種需要很多寬容的事物,我們相愛卻缺少必需的寬容。據說戀人的嘴巴是拿來親熱的,夫妻的嘴巴才是拿來爭吵的,而我們的嘴巴則是戀人和夫妻的結合體,上一分鐘,兩張嘴還緊緊的、深情的糾纏在一起,下一分鐘,舌頭便像浸泡了毒藥的劍,彼此挖苦嘲笑。
大學畢業後,我們堅持相處了一年多,因為我們堅持認為我們經歷的是正兒八經的愛情,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根據這個時代的定義,在超過一個月的時間裡,一個男人只跟一個女人搞,或者一個女人只被一個男人搞就算是真愛,我想我們的愛情已經到了可以永生的地步。
從學校到社會,我們的生活發生了根本的改變,但是我們的性格卻依然如舊,兩天不吵架就會覺得空虛,愛情生活需要靠爭吵來調劑令我們厭倦,卻無法化解。那個時候,我們是多麼的格格不入,都在為自己的工作發愁,畢業大半年還要厚著臉皮找家裡要生活和戀愛經費,自尊心備受煎熬,脾氣自然暴躁很多,除了對方,我們找不到其他發洩鬱悶的途徑,所有雞毛蒜皮小事都會被我們拿來當做挑釁對方的理由,併為此不可開交,但是戰果多半以我的得意洋洋和她的哭泣告終。
後來,我們分手了。我沒有心情替她慶祝生日,我的理由是一個醒了就吃,困了就睡,和豬一樣的女人是沒有必要慶祝誕辰的,只有偉人才有資格紀念壽誕。她哭得很傷心,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還打電話叫來一個仰慕她很久的男人陪他,跟他訴苦,直到難解難分的躺到他的懷抱裡。
她走了,我真正體會到失去的痛苦,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蹶不振的。
在別人的世界裡,我將慢慢被遺忘——這句經典的歌詞代表了我當初的悲傷,我想是的,她幾乎自暴自棄般的很快嫁給了那個男人,在很短時間裡又離了婚,然後再嫁了一個人,而我肯定在她幾次不幸福的婚姻中被徹底遺忘。我偶爾會去想,如果當初我對她遷就一些,寬容一些,也許我們早就結婚了,過幾年二人世界,然後按計劃生育的政策生一個孩子,成為三口之家,平時努力工作,閒時挈婦將雛去遊遊山玩玩水,享受最簡單的天倫,未嘗不是幸福。
陸小雨站在身後,打斷我的思緒,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楊哥,你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不用了,咱們出去吃吧,好像外面新開了家火鍋城,去嚐嚐新。對了,給小黑打個電話,讓他也來。”我說。
“還吃火鍋?你的火氣這麼大。”她的語氣裡帶著嗔怪味道。
“我可是資深憤青。”我自嘲的笑了笑,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