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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烈的愧疚感與同情感,油然而生。這個外表堅強霸氣的女強人,內心其實是柔軟的。她曾經給予了自己太多太多,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離不開付潔的栽培和提拔。但是就在今天,自己卻像一隻野狼一樣,嚴重地傷害了她!是的,在會議室,她的確沒給自己留情面,但是自己又怎能以牙還牙,當眾跟她唱反調,觸怒了佳人?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麼?
黃星在心裡一次一次地反問自己。
此時此刻,他多想走過去,把衣服披在她柔弱的身體上,用手,輕輕地幫她梳理凌亂的髮絲。
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又過了一會兒,付潔突然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坐正了身子。
但她的眼睛始終閉著,遲遲沒有睜開。彷彿是在擔心,一旦睜眼看到現實的一切,就會撕心裂肺的痛哭一樣。
她伸展了一下胳膊,用手往後整理了一下被壓亂的頭髮,然後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開始,她的眼睛很迷茫,很淒涼。直至他終於見到了黃星的存在。
她愣了愣,懷疑自己仍在夢中。揉了揉眼睛,才敢確定自己醒了。
付潔的身子猛地聳動了一下,甚至是驚詫到了沒有表情的地步。她望著黃星,彷彿此刻自己的大腦不再運轉,心臟不再跳動。
因為她已經找不到任何與他開口的方式了。
黃星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站到付潔面前,把手中的兩份辭呈遞到辦公桌上。
付潔淡淡地說了句:這是什麼?
黃星道:我的辭職報告。
付潔把頭轉向另一側,很輕聲地道:我只是隨便說說,那是氣話。拿走。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
確切地說,她這樣做,是給了黃星一個臺階下。但黃星偏偏不是那種見臺階就下的性格。他出身再平凡,身體裡還是有那麼幾塊傲骨的。
黃星強調道:兩份。一份你留下,一份麻煩你轉交給餘總。我不方便出面,拜託了,付總。
付潔腦袋動了動,用手託著額頭,道:你是不是不把我氣死,你就不死心?
黃星道:我沒氣你。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付潔道:我沒有。你再,再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我也,我也考慮考慮。
黃星堅定地道:不用考慮了!拉弓沒有回頭箭,我沒選擇了。
付潔拎起這兩份辭呈,在黃星面前揮了揮,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我一旦收下這個,將意味著什麼?
黃星道:我知道。我已經決定去面對了。
‘黃星你……’付潔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我現在可以給你答覆。首先,我不能批准你辭職。也就是說,你可以拿回你的東西,回你辦公室了。
黃星指了指桌子上的辭呈:你還沒看。
付潔道:不用看。也沒必要看。
黃星道:可是我已經寫出來了,我花了很多的時間。
是嗎?付潔怨憤地望了黃星一眼,然後拿起這兩份辭呈,當著黃星的面兒,撕了個粉碎。
付潔說,現在,它沒了。
黃星搖了搖頭,說,它還在。我電腦裡有備份。
付潔急的連連晃腦,皺眉說道:黃星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槓上了?跟我唱對臺戲,真的就這麼過癮嗎?
黃星一聳肩膀:我沒有。您忘了,我只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付潔再次強調:我那是,那是氣話!
黃星道:君無戲言。
‘你……’付潔站了起來,說道:黃星,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怎樣?
黃星無辜地道:沒想怎樣啊。只是想按照付總您的思路走。但我這不叫阿諛奉承,我這是激流勇退。與其被淹沒在狂風暴雨之中,不如先躲個清靜。也許我會去開個快餐店,到時候付總去了,肯定會給您免單。
‘我……’付潔差一點兒又衝動起來,但最終她還是剋制住了,問道:是跟那個賣餛飩的美女,一塊嗎?
黃星道:跟她有什麼關係!各幹各的,不扯夥。不過請付總放心,我黃星餓不死。
付潔擺了擺手,俏眉輕皺地道:好吧,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黃星指了指付潔的電腦,說道:那我等你訊息。辭呈我一會兒會傳你郵箱一份,你先看看,我很快就把它們列印出來。這次希望您手下留情,我用的可是公司的辦公用紙。
付潔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