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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
黃星看的目光幾近呆滯。他甚至已經忘卻,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剛剛拿自己的心血給別人做了嫁衣。
她太美,美的讓人只記得她的好。
付潔輕品了一口紅酒,很專注地望著黃星,似乎正在內心仔細地品讀他這個人。
黃星不敢與她直視,眼神略顯飄忽。
付潔放下酒杯,一隻手託在脖頸處:你的方案寫的很好。我覺得,覺得你很有才華。說實話,你很讓外意外。好像你很懂管理,甚至還對營銷有不少獨特的見解。我很疑惑,你在做保安之前,是不是還接觸過其它的行業?
黃星心想,好個屁!再好還不是為單東陽做了嫁衣?但嘴上卻說:我只是很喜歡看書,管理,營銷,各方面的都在看。
付潔宛爾一笑:那你屬於學習型的。
黃星笑說:算是吧。
付潔接著又跟黃星碰了碰杯,沒等去品,付潔一邊輕輕搖晃酒杯一邊說道:好好幹,我看好你。
黃星心說,你看好我什麼,竊取我的心血拿給別人飲用?我黃星再高尚也不會淪落到任人宰割連痛都不敢喊一聲的地步……黃星很不自然地撓了撓頭,想嘗試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去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卻覺得有些理屈詞窮,只能尷尬地望著手裡的酒杯,妄想在這燈紅酒綠的世界裡,能夠品懂面前這位絕代佳人一分一毫的心思。
付潔見黃星不說話,自嘲般地笑了笑:其實是我拿你的方案給單主任借鑑的。但他並不知道,這份方案出自你手。
黃星一愣:哦?
付潔前傾了一下身子,接著說:你會明白我的用意的。但不是現在。
黃星聽的有些朦朧,禁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付潔笑說:相信我。
黃星猶豫了片刻,像中了魔咒一樣,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開始默默吃菜,默默品酒。|。
最後付潔又要了兩碗海鮮粥,粥盡餐畢。
付潔埋單後,本想開車送黃星迴去,但黃星說這裡離住處很近,飯後走一走溜達回去也不違養生之道。
黃星目送付潔上了那輛輝騰車,隨著一聲清脆的鳴笛,付潔熟練地調轉車頭,駛上行車道。黃星一直在想,她一個柔弱女子,為何要選擇輝騰這樣一種雄性氣息十足的車子?奢華的佳人,駕駛著低調的豪車,漸漸消失在視野當中。不知是受到一種什麼力量的驅使,黃星扭身回了酒店,看了一眼剛才二人呆過的位置,早已人去樓空,酒店服務員正忙著收拾桌上殘餘。
黃星很詫異自己為什麼還要回酒店看這一眼,莫非是在留戀付潔遺留下的痕跡和氣息嗎?人早已駕車離去,揉一揉眼睛才意識到,她的音容笑貌和一舉一動,早已深深地植根在自己腦海深處。
但他深深地明白,付潔這種女人,自己只有仰望的資格。
步行返回,有幾個很懸疑的謎團,一直縈繞在黃星腦海,猜不透答案。付潔那一句‘相信我’,彷彿是一盞明燈,為黃星心裡注入了太多的憧憬。黃星不明白,這個高深莫測的女老闆,隨便丟擲一個煙霧彈,怎麼就能讓自己如此振奮呢?
她剛才所表達的,究竟是什麼?
。。。
 ;。。。 ; ; 單東陽當然沒有去找曹愛黨下任務,黃星借了張公交月票,直奔永和村。
做完售後已經是五點半了,黃星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車。或許是由於管理方案一事,他一直提不起精神來。即便是身邊一位長相很滑稽的男子,一路上都在眉飛色舞地講笑話,他也絲毫沒有笑意。
快要趕回公司時,付潔突然打來了電話。黃星接聽。
付潔問,回來了沒有?黃星說正在路上。付潔說,不用回公司了,直接來薩琪酒店。
黃星料想付潔是要請自己吃飯。一般情況下,老闆請員工吃飯屬於百年不遇的賞賜,但黃星卻仍無興致。黃星覺得付潔無非是想解釋一下自己那份‘管理方案’的事情,在自己面前當了婊子,再豎塊牌坊。何必呢?
到站下車,黃星順著一排路邊攤往薩琪酒店走。路兩側有幾家書攤,放眼瞧去,清一色全是盜版。不覺間黃星反而覺得心裡的不滿沒那麼強烈了,那些狗日的盜版書商成本成本地盜取作家們的勞動果實,賺黑心錢。而自己只不過是被單東陽盜用了一份兩千字的管理方案,相比之下,自己這點犧牲越發顯得微不足道了。
但儘管如此,心裡仍有幾分淒冷的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