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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段清明等人所說的話，姜玄表示最多隻能信一半。
不，最多隻能信三分之一。
或許他們想要掙脫天尊束縛，更想要證道，但姜玄不信他們會把所有計劃跟自己和盤托出。
甚至在姜玄眼裡，實力並不怎麼樣的他們能知道多少事情，都得打上個問號。
自認為是棋手的他們，或許在別人眼中也是一顆棋子罷了。
“不過說起來，誰還不是顆棋子呢？”
“不管段清明他們有什麼謀算，我儘管參與進去。”
“哪怕最終算計不如人，最多不過損失一具分身罷了。”
想到這裡，低頭作思索狀的姜玄又抬起了頭，把視線落到了段清明身上：
“證道，自然是巫某所求之事。”
“不過各界天尊不允許後來者證道，那想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證道，想來也不容易吧？”
“自然不容易。”
先是應承了姜玄一句，段清明隨後接著開口道：
“巫道友戰力也算是寰宇罕見，應該也知曉得億數無上本源便可證道，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吧？”
姜玄聞言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頭。
他就知道世界上傻子終歸只是少數。
哪怕資訊不對等，但為了自身所求，還是會有人追根究底尋找出被掩埋的真相。
從段清明話語中就可以聽出來，知道無上本源只是那些證道修士放出來的噱頭的，應該並不少。
另一邊的段清明見到姜玄下意識挑眉，默然一笑後就接著說道：
“根據我們多年嘗試，我們發現想要證道，有兩個必要條件。”
“第一，對所證之道有足夠多的領悟。”
“第二，需要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世界來容納證道之路。”
“世界本源，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罷了。”
“能證道者，有沒有這東西都能證道。”
“實力不夠的，本源再多也無法證道。”
聽段清明這樣說，姜玄忍不住摸了摸手中桃杖：
“想要同時擁有這兩者，不容易吧？”
“非也。”
段清明第一次反駁了姜玄的話語：
“大道再難悟，但在無盡時間積累下，總有悟透的一天。”
“世界升格再艱難，但在無數資源培養下，總會有升格那一天。”
說著，段清明就朝著天上指了指：
“無數年來無人證道，無非是他們不允許罷了。”
“不過證道天尊雖強，但也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我們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巫道友只需以自身大道起誓，不將我們所謀之事告訴外人，我們便將計劃和盤告知道友。”
姜玄聞言並沒有急著起誓：
“巫某也有好友二三，不知巫某可否將這些事情告知好友？”
隨著姜玄話音落下，段清明幾人頓時對視了一眼。
姜玄所言，並不出他們意料，甚至就是他們原本的計劃之一。
他們從未小看天尊實力，所以為了計劃能成功，參與進來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所謂誓言，只不過是加上一個限制，免得搞得人盡皆知罷了。
至於會不會因為參與人數太多，進而導致被證道修士知曉計劃？
真當那些證道修士是吃乾飯的，什麼都不知道呢？
他事不提，見姜玄準備把其他人也拉近來，段清明裝模作樣了一會後就說道：
“道友想要邀請其他人參與謀劃，自然是可以的。”
“但道友切記計劃只有一次，而且九死一生，要是道友好友實力不夠，將其邀請進來，反倒是白白害了他性命。”
“這點巫某自然是知曉的。”
“不過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與其困在七境永世不得寸進，還不如死在證道之路上。”
說著，姜玄又用巫言之名，對著寰宇世界的咒言大道發下了大道誓言。
一旁的段清明感知到那一閃即逝的咒言大道，臉上的善意頓時熱切了三分。
從現在開始，姜玄也算他們半個自己人了。
至於為什麼只算半個？
歸根究底，剛參與進來的姜玄在他們心底，還只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不過既然姜玄已經立下大道誓言了，對段清明等人而言，有些事情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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