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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點的?”
喃喃自語了一句,老漢徒然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還不等他細細體會,那種隨時會丟了性命的感覺又徒然退了下去。
伸手拂拭了一下後背冷汗,老漢又瞄了眼姜玄。
見他依舊負手站在船頭,老漢伸了伸手指又想打什麼手勢。
可不等他將手勢打完,他又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自天靈而落,直灌尾椎。
打了個寒顫後,老漢眉目如絲般看了眼姜玄,隨後悄聲開口道:
“老爺可知關西小姐?”
回頭看了眼有些不對勁的老漢,姜玄摸了摸下巴後若有所思道:
“西關富地,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老爺倒是好見識。”
“我還以為老爺是外鄉人,不知道這些呢。”
讚了一句姜玄,老漢接著說道:
“西關小姐,說著就是住在西關大屋豪宅裡邊那些富家千金。”
“您隨處問問,那些個西關小姐哪個不是知書識禮,風情萬種,嬌俏無比?”
“再加上其家境富裕,動輒有使媽、婢女貼身照顧,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
“我跟您說,前些天我還載過柳家三小姐。”
“嘿,那模樣,那身段,還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說著,老漢還咂了咂嘴巴,好似在回味那柳家三小姐的樣貌。
片刻後,又見姜玄不為所動,老漢才接著開口道:
“廣州西關富商無數,身姿窈窕的西關小姐也無數。”
“不過若說容顏最甚者,當數潘家大女,潘美。”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潘家雖然財權皆有,但又哪能抵禦天災人禍?”
“15年7月13號上午,忽有如鼓大潮遽漲,當無數民眾從水勢中驚醒時,大禍已然臨頭。”
“洪水奔流而下,越過堤壩,漲至膝蓋,浸過門楣,衝倒屋牆。”
“平民窟的房子成片倒塌,光泮塘一帶,房屋就倒塌了五六成不止。”
“逃難的民眾們聚集於寺廟空地,高丘之頂,可謂驚魂落魄。”
“來不及逃往高處的民眾則躲於樹上、房頂。”
“總之洪水一來,眾生皆等。”
“哪怕有傳說中的修士出面救死扶傷,但被洪水沖走者依舊無數。”
說到這裡,老漢又看了眼姜玄,見他還是不為所動,不由抓了兩把船槳,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單說大水,自然不會沖垮潘家那種豪門大宅。”
“畢竟豪宅跟普通貧民的房子都被稱為屋子,但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可有道是水火無情。”
“大約在13號下午4時,正當水勢浩蕩之際,西關十三行有店鋪失火。”
“恰巧此時雨停風起,火勢迅速蔓延。”
“更不巧的是十三行邊上的同興街,剛好是一條經營火油、汽油、洋蠟燭的商業街。”
“火勢蔓延到同興街以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滿街的火油箱子在烈火中爆炸,火油帶著火焰在洪水中四處飄蕩。”
“油到之處,房屋悉數被引燃。”
“火苗甚至飄過了百米寬的珠江,燒到了河南江邊的船艇跟廬舍。”
“那時候我還小,又恰巧跟著祖母上山祭拜媽祖,恰巧躲過了一劫。”
“在山上的時候,我看到了成千上萬的房屋在火海之中化為灰燼,也看到了無數在樓頂避水的災民在烈火中嘶吼,最終忍受不了烈火焚身之痛,跳入滾滾洪水,葬身於澤國之中。”
“這場大火一直燒啊燒,直到最後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燒了,才在15日凌晨停下。”
“不過火是15日凌晨停下的,大水卻是在18日那天才慢慢退去的。”
“事後統計,大火焚了25條街,焚去店鋪近3000間,燒死一萬多人。”
“這還只是死在火裡的,沒有算死在洪水中的。”
“至於洪水裡死了多少人?”
老漢說到這裡,掏出了腰間的煙槍點上後抽了一口,接著搖了搖頭:
“太多了,算不過來。”
見‘老漢’自顧自地抽起了大煙,姜玄皺了皺眉頭後一拂袖袍直接用法力折斷了他的煙槍:
“當初廣州城遭遇大水大火我也略有耳聞,不過這跟潘家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