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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卻突然發現,只要自己對他笑,他就不會把眉毛皺得那麼緊,那兩隻一紅一黑的眼睛,黑的,會慢慢變成深灰,紅的,則慢慢就變成了紅黑。
將口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倒在鳳飛面前,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一低頭,飛雲便再次抬起了鳳飛的腳掌,用自己滿是針眼的手指,頂住那塊生薑,極輕,極小心地擦拭起了鳳飛腳後跟的凍瘡。
抓著手裡的蘋果,湊到嘴邊小口小口咬著,時不時捏起一粒話梅,一顆糖送到嘴裡,另一隻手,則不停撫弄著懷裡的小泰迪,直到此刻,鳳飛依然沒有發現身旁的廉宸,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此刻正用一種茫然失焦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
她笑了……笑得那麼開心,自從認識她以來,她從沒對他這麼笑過。
她從前吃蘋果,也總是咬兩口就扔了,這一次,卻……
這一次,她卻把那隻蘋果緊緊抓在手裡,一小口一小口不停地咬著。
她的另一隻手,更是一刻不停,一會摸摸懷裡的小泰迪,一會又竄到身下男人柔順的黑髮中,溫柔小心,像是摸著一件稀世珍寶般,來回撫弄著。
她不需要他,從小到大,她雖然擁有過無數的男人,但是,他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確定,自己永遠也贏不了那個跪在她腳邊,拿生薑小心翼翼擦她腳後跟的男人。
她變了,她從前,從來只把男人當成玩物,此時此刻,她卻將腳下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當成了一件寶貝。
他恨她。
哪怕是第一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他都沒有恨過她。
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血給那個男人,她卻為了那個男人,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槍。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
他恨她,原來他竟真的,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恨著她。
這麼多年來,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曾經殺死多少陪她上過床的男人,直覺告訴他,這會是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身手比他好,可能需要他賠上性命,才能殺死的男人。
沒錯,他要殺了他,哪怕是賠上自己的性命。
這樣,她就會像他恨她一樣恨他。
最好恨到,一生一世都忘不了他。
“下雨了……”
將頭一轉,怔怔地望著一旁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廉宸,那雙黑不見底,隱隱冷笑的眼,僅僅是一瞬間,鳳飛便從他看向飛雲的眼神中,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他好像忘了……忘了從小是誰把他養大的。
從小到大,他殺過多少過於靠近她的男人,一直以來,她只是假裝不知道,並不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說到瘋症,他的瘋症,只會比昊飛雲更嚴重。
為了訓練他,訓練他成為一名合格的保鏢,殺手,甚至是自己未來的接班人,她知道,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他和軒轅莫離,從小就被爸爸當成一樣東西,而不是一個人,強迫折磨,用讓人發瘋的強度,鍛鍊培養著。
丟到深山老林裡面,讓他們自生自滅,自己想辦法逃出來,把他們的頭按進水裡,強迫他們練習憋氣,甚至用各種各樣的刑具,反覆拷打逼問,一直到不管別人怎麼對待他們,他們都不會吐露出關於她,還有爸爸的任何事。
日夜不分地站在她和爸爸門口,為他們守夜,必要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來為她和爸爸擋子彈,諸如此類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只不過……
只不過,當爸爸問他們,是要繼續留在她身邊,還是接手他一部分產業,熟悉一下的時候,軒轅莫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她不喜歡軒轅莫離,高傲,自大,脾氣古怪,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清清楚楚感覺到他把爸爸的產業,看得比她更重要。
所以她就硬逼著廉宸去和他搶,硬逼著他離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軒轅莫離騎到他們頭上。
她一連把他趕出去了六次,每一次,第二天早上一推開大門,他還是一聲不響地站在外面,不要說是去了紐約,甚至連她別墅的鐵門,也沒踏出去一步。
她氣得快要發瘋,就用鞭子狠狠抽了他一頓,把他推了出去,告訴他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那一天,就在那一天晚上,她第一次聽到他對她發出野獸一樣的吼叫。
他從小便是個結巴,不愛說話,確切的說,就像是個啞巴,一直到十八歲那年,她求莫容雲治好了他。
所以那天晚上,他也沒有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