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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非常熟悉,他知道利刃已經架上了脖子。
“別動!”聲音冷得冰刀。
大牯牛打了一個冷噤,其實沒這句話他也不敢動。
“朋友別開玩笑!”
“沒人跟你開玩笑,刀子一向沒感情。”
“朋友……是誰?”
“別管我是誰,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你替誰做事?”
“大刀會!”大牯牛這句話很響亮,他以為抬出這招牌可以唬倒對方,通常一般江湖單幫客是不敢跟幫派作對的,否則就休想混了。
“你在大刀會什麼身分?”
“小意思,頭目。”
“你替冷無忌做事?”
大牯牛全身突然抽緊,他意識到身後人來路不簡單。“你……到底是誰?”大牯牛的聲調也走了腔。
“聽著,冷無忌是大刀會叛徒,他正在密謀造反,你負責替他拉攏人,安排內奸,剛才的五個是你拉攏的一部份,不過這些我不管,大刀會的存亡與我無關,我只問你一句話,冷無忌龜縮在什麼地方?”
“這……這……我不知道!”
“你再說一句不知道,我就切斷你的後脖子筋。”
“朋友,你不能……”
“快說,如果你不說,老胡瓜一定會說,而你就永遠也不會開口了,想清楚,人只有一條命,只能死一次。”
大牯牛原本很暴躁,但現在軟得像爛泥。
“啊!”他悽叫一聲,刀鋒已經入肉但不深,溼溼滑滑的東西鑽進衣領,那是血,要是刀子再一拖,吃飯的買賣可就保不住了。他感覺得出,刀子相當鋒利,入肉時只微微一麻,沒有痛感。
“說不說?”
“我……說,他剛剛借住老胡瓜的房子……後面一間,從後門進出,我……見不到他,只能由老胡瓜傳話。”
“還有他扣住的三個人?”
“在……地道!”
“是實話?”
“沒半個字是假的。”
“好,如果你說了假話,我回頭來找你。”穴道一麻,大牯牛歪了下去,隨即被擱上石板凳,像一個隨地而倒的流浪漢。
收刀,站著的是洪流,他急急離開。
老胡瓜麵店後進,兩開間附一耳,小天井,矮牆,有道後門通背巷,可以不必由店面出入,開井裡一棵老槐樹,連屋子和天井全遮蓋了。
時已三更。
韋烈和冷無忌在正屋明間裡喝酒。韋烈吃喝的動作都是機械式的,臉上沒表情,沉得像一塊鉛板。
“韋烈,牢牢記住,只聽我的,任何人的話都不能聽,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記住,只有我能命令你。”冷無忌沉緩而有力地說。
韋烈點頭。
這時,兩條人影已經潛入天井,屋裡有燈,看外面是黑漆漆的,加上槐樹的陰影,只要不弄出聲音就不必擔心被發覺。
“你記得‘梅花劍客’方一平和‘花間狐’龍生?”
“唔!”韋烈點點頭。
“見了他們就殺,記住,見面就下殺手!”
“唔!”韋烈的眸子裡閃出殺光。
“還有‘多事書生’王雨,殺,記住了?”
“我記得!”
“這個,記得嗎?”冷無忌把手往桌上一放。
“寶鏡!”韋烈目光大熾,定定地望著那面小鏡子。
冷無忌顯得有些不妥,觀察了一陣韋烈的反應,見他沒特殊的動作才放下心來,笑笑,喝了口酒。
“上面的圖,想想,什麼地方?”
韋烈真的在想,他有記憶,但卻是模糊的,是一些不連線的片斷。
“古墓……無憂老人……大漠雙怪……師父……”斷斷續續像在說夢話。
“你再說一遍。”冷無忌凝神而聽。
韋烈又重複了一遍,仍是那幾句不連貫的話。“好!”冷無忌苦苦一笑。“喝酒,慢慢想。”
隱在暗中的兩人是王道和洪流,要救要抓的人都在眼前,但他倆不敢造次,韋烈已經失去本性變成了殺人工具,要是一驚即準也擋不了他劍鋒。現在能做的是先找到立仁、立義兩書僮,救出去憑以探索真相。
王道對洪流比了個手勢,王道向耳房洪流朝正屋暗間。
暗間是空房。
耳房床上兩書僮睡得很熟。
王道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老鼠般溜了進去,雙手伸指同時點下,兩書僮仍然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