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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
她在深秋夜裡大口喘息,灌進嘴裡的風是溫暖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麼,一直到跑不動了、靠在路邊一根燈柱上喘著氣,頭頂燙燙的,抬頭,這路燈大概剛換過燈泡,亮得不像話,直射著她的頭頂。
可漆月覺得不是因為這個。
她伸手摸了摸發燙的那塊地方。
媽的剛才喻宜之靠過來的時候,好他媽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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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回到家,先照顧漆紅玉吃了睡前的幾種藥,才回到自己房間解開腰間的校服。
她猛一下湊過去。
媽的,髒了。
校服白色布料的那一塊,被她褲子髒掉的地方蹭著,染了淡淡的汙漬。
漆月煩躁的“嘖”一聲,端了個盆子把一塊老肥皂扔進裡面,拽著校服走進這層樓公用的盥洗室。
她給自己點了支菸,一邊開啟水龍頭不斷揉搓髒了的那一塊,菸灰快掉進盆裡的時候,她用溼漉漉的手拿下來抖抖:“喻宜之這個人,真的是很他媽的麻煩。”
這裡為了省電用了瓦數最低的燈泡,黃澄澄像跑了氣的啤酒,倒沒有窗外的月光亮。
漆月叼著煙搓著校服,瞟了眼窗外。
那麼幹淨的月亮,就該永遠乾淨。
哪怕弄髒月亮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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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回家的時候,很希望看到那棟別墅裡已經一片黑。
事實上她回家的時候,還真就看到了一片黑。
她臉上凝重的表情,卻也並沒因此變得輕鬆起來。
作為一個不相信童話的人,她從小就知道:當一件事好得不像真的時候,它往往就不是真的。
她揹著書包儘量放輕腳步,悄無聲息的上樓。
一路並沒有喻文泰、任曼秋或喻彥澤突然冒出來攔她。
近了,近了,她的臥室越來越近了。
當她無聲的擰開門把手,聽到門扉傳來十分輕微的“吱呀”一聲,她的心狂跳了兩下,如果她不是從小養成了如此清冷的性格,她就要尖叫出聲了。
她吞了下口水,掌心裡全是汗。
喻文泰就坐在她床上,拉亮了